“是,母亲。”
沈念容屈膝行完礼,目光再未抬一寸,无视所有人,直端端朝自己寝院走去。
进了房间,坐在窗前,她湿漉漉的双眸,如同掩在流云里的明月,冷寂空洞,失去了所有色彩。
她怔怔的望着窗外被风雨摧残,只余零星残叶的梨花树,眼泪涌满两颊。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声响起,沈念容缩了缩身子,并没有回头。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一方鎏紫色锦帕忽然递到了她眼前,“别哭了,这事是我错怪了你。”
男人凉薄浸耳的嗓音轻缓传来。
沈念容看着帕子,抬不起手去接。
接了就意味着她接受了他的道歉,可她好像已经不那么喜欢他了。
不喜欢了,也就不想再去讨好他,去搭理他了。
见她低着头不言不语,江以墨将帕子放在她面前桌子上,语气带着少见的歉疚。
“今日是我说话重了些,但就算我误会了你,我也没有想过要当着众人面给你难堪。”
见她仍不应话,江以墨再次道,“我原本拿着那银子出去,是想跟大嫂说,那是我让你拿的,而且你是侯府世子妃,进账房本就是你的权利,你没犯什么错。”
他说话口吻不疾不徐,条理清晰,不像道歉,反而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
沈念容还是不由自主动了容,尤其江以墨这般主动跑来解释,她根本没办法抵挡他的靠近。
她不敢置信抬起泪眸,望向他,“你真的想过要……维护我?”
她不怪他怀疑他,她难过的是他和所有人一样,都打从心眼里看不起她。
她以为他也是在等着看她笑话...
别人如何看她,她并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他。
心甘情愿留在侯府,独守空房,也都是为了他。
如果,他刚才拿着银子出去,不是要和众人一起审判她,诬陷她,而是想着为她撒谎,维护她,那她还难过什么呢?
江以墨低头望着她,“你我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坐实了你罪名,对我也无甚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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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无可挑剔的话,沈念容虽有失望,但转念想想,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