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一想到沈念容以前三年遭受的冷眼虐待,她就无比憎恨江以墨那个薄情郎....
她心内憋着一肚子无处发泄的火,再听掌柜所言更是心气不顺,登时连拿菜的心情都没了,直接回了家。
雅间内,那五位琵琶妓弹了一阵动听琵琶,立马就有不安分的打起了江以墨的主意。
为首名唤妙音娘子的女子,见江以墨桌上的珍馐美食,未动一口,只低着头一个劲的饮酒。
她便放下琵琶,轻移莲步,踩着玉足轻慢的走到江以墨旁侧,两条若隐若现的长腿,裸露在半遮半掩的红色薄纱下,直接把玄二看呆了。
妙音娘子娇软的柔音似汩汩春水,染着红色豆蔻的手指不安分的欲要抚上江以墨前胸,绵嗲嗲道,“公子....情愁几许,不如与小女子诉诉?”
江以墨正在饮酒自我麻痹,企图让这些琵琶音律扰乱他过于平静,平静到他自己不敢面对的内心,可突然一股浓郁的馥粉味扑鼻而来,伴随着聒噪的说话声钻入他耳畔。
他不耐的将酒杯啪一下,掷在桌子上,眉宇间拢聚着骇然的冰霜雨雪觑向妙音,语气森寒道,“还能不能好好唱了?”
妙音被他吓得身子抖了下,刚要结结巴巴解释什么,江以墨忽然站起了身,嘴里只喃喃,“无趣.....无趣极了.....”
说着,他转身要走,妙音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忙不迭就要冲上前拦住他,“公子.....您这些菜可一口都没动,您好歹吃了再走,小女子知错了,我只管唱曲,再不打扰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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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墨对她哭喊置若罔闻,只看了眼满桌子的菜,目光又瞥向酒楼外正在乞讨的流民....
他脑海里不禁想起,沈念容的那句话,【有谁会去关心那些命低贱如蝼蚁的人呢?】
目色惘然间,他看着乞丐,突然吩咐玄二,“这些饭菜都赏给他们了。”
随后大步出了房门。
玄二忙不迭结完账,就让掌柜的把门口的乞丐全部叫进了酒楼,他们兴奋的手舞足蹈开始大快朵颐。
....
沈念容和李煜来到江以墨居住的廨宇,发觉里面只有叶七。
两人敲开门,叶七也只是拘谨的探出脖子来,一脸生无可恋的低声道,“大人吩咐我闭门思过,然后就带着玄二走了。”
他的表情难过的就像是失了宠,被冷落的小媳妇。
“闭门思过?叶随侍你怎么惹你家大人了?”
李煜记忆中,江以墨一颦一簇都是少见的温润有礼,他身上既没有富贵公子的俗气,也没有高官贵胄的盛气凌人,是个很难得的谦谦君子。
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不会轻易发火的。
叶七一脸委屈巴巴,从眉毛底下悄悄窥了眼沈念容,才哀默道,“我说错了话……惹得世子生气了。”
听着他说话,再看他表情,李煜越发好奇他会说错什么话,惹得江以墨如此震怒了。
他刚欲张口打破砂锅问到底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淳澈沙哑的冷音,“二位,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