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容明白自己方才曲解了他意,她敛去多余神情,微微摇头,“不用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南花巷吧。”
剩下的路程,两人都是静静坐着,一路再无言,终于马车到了南华巷口停了下来,沈念容依旧拿着工具包,率先下了马车。
等江以墨下来,她转身很疏陌道,“谢谢大人载我一程,我去给那些姑娘看病了,先行一步。”
见她说完,提着工具包,窈窕的倩影就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自己视线,没有半分留恋。
她这样如避瘟疫般避着自己的行为,让江以墨的心不由紧攥起来,难言的失落溢于言表。
他忽地想起,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看见沈念容就想躲着走,而且是躲了整整三年,比起她曾承受的冷眼薄待,沈念容如今算是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
见他盯着沈念容离开的方向,久久伫立,叶七立马贴心的为他找借口道,“世子,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如我们跟上沈姑娘吧?你们郎才女貌一起办案效率肯定更佳些。”
江以墨对他所言置若罔闻,只淡漠道,“你去巷口看看给孟欢寻的大夫可曾到了。”
“是,世子。”
等叶七离开,江以墨便寻着沈念容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
*
此刻县衙大堂内,李煜高坐主位,堂下被告方与受害者吵吵嚷嚷。
事情还得从一天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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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西街李老头家失窃,丢了一只鸡,现在李老头状告他的鸡是隔壁王大婶偷得,理由是王大婶家昨儿与今早都吃肉了。
而王大婶辩驳她吃的肉是,她家侄女从老家送来的,她的侄女此刻也跪在大堂中央,替王大婶作证。
李老头嘴笨说不过两个妇人,尤其是王大婶那张嘴,大街小巷无人能说得过,眼看他占了下风,他气的当场掷了狠话,说今儿如果不把他的鸡还给他,他以后就吃喝拉撒都赖在县衙不走了。
王大婶也是不甘示弱的瞪着他,“老李头,我王婶在这湖州买了三十几年得蜂蜜,我的人品怎么样,作坊邻居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今儿冤枉我偷你的鸡,就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你若不跪下给我磕响头道歉,还我一个公道,我王婶宁愿撞死在这公堂之上,绝不苟活。”
说话间,她作势要去寻死。
李煜在上首看着他们各执一词,头疼的扶扶额,连忙抬手吩咐捕快,“快!拦住她!”
几个捕快火速冲上前按住了躁动的两人。
南羽也是被这件芝麻大点的事给拖住了,才没能赴沈念容的约。
他忧灼的看着两人,语气隐隐不耐道,“李氏,王氏,公堂之上,莫要喧哗,再不遵指令,以寻衅滋事罪论!”
见情绪激动的两人逐渐安定下来,李煜拍下醒堂木,刚要说什么,小刘这时走上台来,附在他耳边悄悄道,“大人,你让属下找的女捕快找到了,此刻就在县衙外,您是否现在就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