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说完,沈念容依旧纹丝不动的坐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江以墨默了下,还是主动朝她靠近过去。
这下不知怎么回事,沈念容竟然没有急着躲开自己,而是当着他的面开始撒药粉。
见她不抗拒了,江以墨心内才算舒爽了下,忙扶着她胳膊,帮她上药。
最终在他协助下,胳膊算是包扎好了。
沈念容包扎好胳膊后,感觉胸口也不那么闷痛了,目光这才不经意一转,就见江以墨腹部似是也被划伤了,青裳上隐隐有血渍渗出。
再看着他俊脸上那几道显而易见的小伤口,她微微蹙起了眉,随即将止血草药和绷带放在了他面前。
“你受伤了,快包扎下吧,别感染了。”
见她还知道主动关心自己,江以墨凉森森的心终于彻底回温,他刚要抬眸说什么时,只见沈念容蜷缩着身子,又缩回了角落里。
她低垂着眸,那一片日光罅隙映在她清澈白净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从这个角度看去,小巧精致的脸颊格外迷人。
只是,细瞧去那冰肌玉骨的肌肤隐隐泛着冷气,唇瓣似是也在轻微打颤,她全身蜷缩,看起来畏寒的厉害。
江以墨果断脱下自己的外裳,走过去就披在了她身上。
在她抬眸再次拒绝自己前,江以墨先一步道,“既是好同事,那就该互帮互助,别太拘礼了。”
听着这句话,沈念容收回了想拒绝他衣裳的想法。
只垂着眸道,“外面追击的歹徒走了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儿?”
“你方才昏迷之际,我看过了,他们还在附近搜山,好在这山洞隐蔽狭隘,现在又接近暮夜,他们应是搜不到这的。”
沈念容这才放心的颔了颔首,道,“我今日是在马车上见到孟酒,才追踪至此的,未料想与孟酒勾结的男子竟和孙耀琦有关。”
听到孙耀琦,江以墨迟疑的看她,“你如何认识他?我记得你之前并未与那孙家碰过面。”
见他贵人多忘事,沈念容不由提醒道,“世子,是忘了吗?之前你我一同进宫,尊夫人险些遭欺负,就是因那孙耀琦之故。”
听到尊夫人,江以墨面色僵了僵,才解释道,“上次就想与你言明的,我其实并未娶姣……萧小姐为妻,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你离开的这三年,我一直守身如玉,从未碰过别的女子。”
见自己说着,沈念容在静静聆听,他又道,“还有暗雪,去年她也出府嫁人了,她们各自也都算有了归宿。”
“你们竟然未成亲?”
看到江以墨微微颔首,沈念容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明明当初所有人都说是自己活生生拆散了他们,江以墨婚内也急不可耐的想要娶她,可自己消失了,他们也终是无缘。
她似自嘲般笑了笑,又道,“上天真是作弄你们这对苦命鸳鸯……那现在萧小姐她在何处,是另嫁他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