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妻,可他为了赌一时之气,是将她伤的彻底,他比起萧子衡,比起郇老头才是最可恶的那一个。
他眸色微敛着,抬手一拳就砸在了墙壁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顿时鲜血淋漓,血液一滴滴砸在地上,渲染出一朵朵耀眼刺目,却让人看的心惊肉跳的红骨朵。
玄二见他这般伤害自己,他眼眸微转,又紧忙道,“世子……你别伤心了,好在你和沈姑娘又再度重逢了,若是您真想与沈姑娘重修旧好,弥补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还是有许多办法的,但是您千万要保准自己身子,万不能受伤啊……”
江以墨此刻已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玄二还想启唇说,他在宫内其实还查到有关沈姑娘的另一件事,可还未来及张口,就见江以墨带着受伤的手,已大步出了廨宇。
走在清冷的街巷里,江以墨吹着徐徐秋风,内心已经痛的无法呼吸。
最近的事情接二连三被揭开,每一件都在无比清楚的提醒他,他以前是个多么薄情的不合格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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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带给沈念容的伤害无法用言语诉清,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他无时无刻都在用冷暴力伤害着沈念容,而沈念容每一个日夜都是在苦痛中,苦苦煎熬。
直到孩子去了,父亲走了,他还要娶平妻在她心上捅刀,他的恶,他的坏,他的绝情冷漠,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精神逐渐崩溃涣散,心弦失重的一步步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沈念容家门口。
……
他知道李煜的家在盐城,所以沈念容随他回家一来一去,最少需得五六日才可。
李煜对她那般势在必得,而沈念容这两年也被他照顾的很好,比起一个对沈念容真心好的人,他曾经确实不如李煜的一根毫毛。
也许,这段见家长的两人之旅,会让他们关系突飞猛进,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了。
他目光黯冷的看了片刻,才走上前敲响了门。
眼前的门一打开,张婶就看到了江以墨那张略显苍白憔悴的脸,她眉头立即紧紧蹙起,语气不由变得冷漠刻薄道。
“你怎么来了?”
江以墨猜到这个时间张婶在家,所以才敲响了门。
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张婶就知道这个不死心的臭男人,一定是来继续纠缠沈念容的。
她语气不由再度冷了些,似故意般说道,“容姐儿不在,她随李大人回家见父母了,世子,你还是请回吧。”
说罢,她抓着门,就要无情的将门合上,江以墨连忙抵住门,深邃忧冷的桃花眸涌着几分失意道。
“张婶,我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