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是有情意的,虽然那情意很淡,不足以留下任何痕迹。
不过,伤害已然造成,他现在说那些都是多余的。
沉默良久,他只说了两个字,“抱歉……”
“世子,我说过我不恨你,你其实也不欠我什么,感情之事,行随心变,你当时不爱我,也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我们本不该相遇的。”
“不……”
他想否认她的话,他们相遇不是过错,可话到嘴边,他还是止住了。
看着沈念容在冷风中微微轻颤的身子,他脱下披风披在她身上,随后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温声道。
“谢谢你不恨我。夜里风大,我送你去歇息吧,我今夜所言,你就全当耳旁风,勿要记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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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给她施加任何心理压力,就忘记不愉快睡个好觉吧。
…
翌日,沈念容起床就被衙门内吵吵嚷嚷的啼哭声惊到了。
她匆忙洗漱好,就提着裙摆,和张婶一起前往县衙会堂。
一进去,就看到徐诌在上首县令之位落座,而江以墨坐在右方最尊贵的位置。
堂下十几名中年人,男女老少都有,都在哭诉着要徐诌还他们女儿、妻子一个公道。
沈念容站在一众百姓中间,旁听了一会,原来堂中央所跪之人,都是那四名女子的家属。
这件命案虽然没有抓到孙翎那个主凶,但两名死士,还有掌柜的都已绳之以法。
抓孙翎光凭徐诌必定是做不到的,他背后有大鱼,一切只能等江以墨进京后,将证据一一呈给皇帝,等他判决。
江以墨见沈念容纤弱的身姿挤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百姓中,而她也不进来,一直静静站在门口。
他当即想将她唤进来落座,可一想到,昨夜他的唐突,他怕沈念容会拒绝他好意,自己又会惹她不快了。
想了想,他还是眼神示意叶七。
叶七没太明白他意,便凑耳去听,只听他淡淡道。
“沈姑娘站在门外好一会儿了,快去搬把椅子给她。”
叶七立即应了声好,便乐颠颠的跑向沈念容。
“沈姑娘,这有把椅子,你进来坐吧,这群百姓情绪激昂,当心再把您挤坏了。”
沈念容方才清清楚楚看到江以墨在对叶七说着什么,她浅浅露出一抹笑道。
“不必了,叶随侍,我旁听的也差不多了,还要去收拾启程的行李,就不多逗留了。”
说罢,她转身走出拥挤的人潮。
江以墨远远就瞧见沈念容因为叶七的三言两语走了,他心里当即掠过一抹失落。
沈念容这是都不愿意和自己同处在一个空间了?
看来她的确是对自己厌恶至极,连最基本的同事都不愿做了。
他正怅黯之际,叶七脸色不太好的快步走近他,在他耳边紧张道。
“世子,沈姑娘说她要离开了,我们要不要与她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