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张婶见沈念容今儿对江以墨的表情不似往日疏离,她不知道是真的因为路上有危险,还是沈念容真的被江以墨打动了。
踟蹰了几许,她还是看着她问道,“容姐儿,你与江以墨到底怎么回事?你莫不是…对他心软了?”
“张婶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沈念容被她问的有丝怔然。
“说话语态、神情、还有你的表情……都让我觉得你对他似乎是没那么冷了…”
沈念容今儿的确是变了,以前总想着彻彻底底的躲开江以墨,余生再也不复相见。
可最近反反复复发生的事,都让她明白,她越想逃开他,上天就越会安排他们相见。
事与愿违,从来都不是一句玩笑话。
当初是她爱而不得,现在换江以墨了,谁又能说谁爱的对,谁爱的错呢?
爱情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真真假假,无法用理智控制。
小主,
或许,她们此生注定纠缠难清。
唯有所有孽缘结清,她才能如清风过境般迎来余生清明。
她眸光闪着幽暗的复杂,对张婶摇头,“不是对他心软,是我已认命,既然逃不开他,那就这样吧,顺其自然。”
“反正余生我不打算再嫁人,如果江以墨一直说爱我,死都不愿意放手的话,那总有一天他家里人也会出手干预他,我相信距离那天不会太久的。”
…
此刻江以墨马车内。
“世子,今儿车马走的快,估摸着赶天黑就可到达下一站,您看我要不要提前过去安排住宿。”
江以墨手捧着书卷,听到叶七问话,他缓缓合上书,清冷的眉目微抬,看向叶七。
“嗯,还是和以往一般,明白吧。”
叶七乐呵呵点头,“自然明白,找到环境优雅的客栈,先排查安全隐患,再提前点好沈姑娘爱吃的饭菜,这样保证沈姑娘一下马车,就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
这件事从湖州出发那日,江以墨就叮嘱过了,叶七已经烂熟于心。
江以墨较满意的颔首后,叶七便一溜烟离开了。
几人当晚宿在客栈,一夜安然。
…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转眼几日过去,当冬日的第一场雪落下时,他们成功抵达了距离京都最近的一站。
沈念容身着淡黄色织锦袄裙,外罩雪色的柔软绒氅,脚穿碎花绣鞋,从马车上弯腰下来时。
就见纷纷扬扬的雪花,正在争先恐后的落下。
她欣赏了眼飘飘而洒的大雪,目光不经意一转,就见江以墨的马车已先她一步到达。
江以墨就站在落雪如花的马车前头,似是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