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伸手去触摸自己的肩膀,那里似是还存着江以墨的余温。
那样真实刺激的一场梦,一夜让她在欢愉中沉浮,到现在还留有余念。
她……终是变回以前那个爱到江以墨入骨,一点也没出息的沈念容了吗?
爱到会做那种…梦。
她掀开被子起身,只觉脑袋嗡嗡很不清醒,身子也是疲软的乏。
穿上鞋子,一步步来到梳妆镜前,一坐定,她脑海又是江以墨反反复复亲近她的画面。
她缓缓闭眼,又再度睁开,就听开门声响起,接着素心的声音传来。
“公主,奴婢伺候您洗漱。”
沈念容刚要应好,突然在铜镜中看到自己脖颈上鲜明的痕迹。
一大片红彤彤的,蔓延到了耳后,一看就是激烈暧昧过的印迹。
她吓得连忙捂住了脖子,对凑近的素心疾声道,“出去!”
素心不明所以,“公主…您怎么了?”
“出去!”
沈念容重申一遍。
素心见她态度坚决,便立马放下水盆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响起,沈念容才拿起小铜镜,看向自己的脖子。
白皙莹润的肌肤上,醒目的红印。
原来昨夜一切不是梦,真是江以墨来了。
他敢私闯皇宫,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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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伤的那般重,又是铁了心要出家,他如何会过来?
越想越心乱如麻,沈念容拿起脂粉,厚厚在痕迹上遮盖一番后,就收拾了一番自己,随即紧忙出了殿门。
张婶和素心见她又要出门,连早膳也不用,便连忙跟上她。
“公主,您大清早要去哪儿啊?您还没用早膳呢?”
沈念容看向他们,“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让顺公公驾马车陪我去就可以了,你们别跟着。”
两人虽担心,但沈念容向来有自己的想法,她们也便没强硬跟上。
沈念容坐上马车后,顺公公听从命令,便驶向宫门。
南羽刚上完早朝,拿了一束冬日红梅,正要去看沈念容,抬头却见她的马车已驶近宫门。
他几乎是瞬间就闪现在了宫门口,把驾车的顺公公都吓了一跳。
“南大人,您,有事?”
见马车停下,沈念容撩开车帘,就看到了南羽那张俊逸的脸,他微微朝她颔首。
“公主,您要出宫?”
沈念容急着要见江以墨,可察觉南羽满是审视的视线,她还是不露声色道。
“是,父皇允我随意出宫,我出去散散心。”
南羽一猜就知道,她这是又要自降身份,去寺庙和江以墨纠缠不清了。
昨儿说什么不爱了,都是缓兵之计,都是在欺骗他,也在欺骗她自己!
他不动声色敛了敛心内的火气,才似关心般道,“你要去哪散心?”
沈念容语气微微添了丝不悦,“街上。南大人,我不是你的囚徒,你并无资格这般盘问我。”
“是我僭越了。”
南羽像做错事般对她颔首了下,便语气坚然的吩咐顺公公,“公公下去忙你的吧,我陪公主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