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玩味的话落下,仁德帝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
"罢了罢了。"
"你如今及冠两年,也老大不小了,该给你挑一个王妃。"
慕容澈冷笑,邪气满满:"呵,父皇这么好心,给儿臣挑王妃?”
“若是父皇后宫三千佳丽能分儿臣一半,儿臣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荒唐!"皇帝大怒,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怒道:"慕容澈,朕是你父皇,胆敢这样与朕说话!"
慕容澈也从位置上站起来,笑得放肆,"父皇,您别生气,生气老的快。"
"儿臣在这里,也碍你的眼,儿臣先退下了!"
说完,慕容澈毫不留情,头也不回的离开御书房。
皇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将桌子上的奏章狠狠扔在地上,"这臭小子,要气死朕!"
此刻,坐在位置上的太子,缓缓起身走过去,安抚仁德帝。
"父皇,皇兄他就是这样,谁的话都不听,只听皇爷爷的。"
表面是安慰,实则就是说仁德帝在慕容澈心里没太上皇重要。
仁德帝重新坐在龙椅子上,看向太子。
"景儿呢,景儿觉得你三弟这事,要怎么处理?"
太子道:"父皇既然下旨了,自然是按父皇的旨意来。"
"不过,父皇将他赶到北陵自然是想给三弟改过自新的机会。"
皇帝沉默片刻,沉声道:"你给的,就是这样的答案?"
太子点头:"父皇说什么,就是什么,儿臣自然遵从父皇旨意。"
仁德帝面色不好。
显然,太子没有往更深层次的想,只是说些讨好他的话罢了。
他沉声道:"罢了,景儿你也回去吧,朕累了。"
慕容景微微皱眉,难不成他说错了?
见仁德帝面色不好,他只能拱手。
"那儿臣先下去了。"
……
此刻,还在御花园的沈宓,见一身华服的德妃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匆忙的往御书房方向而去。
便也知道,这齐王估摸着是受罚了。
那与沈璃应该也解除婚约了吧?
上一世,她嫁入东宫,无意从太子口中得知齐王贪墨军饷,边塞战士因粮食匮乏,在战场上死了不少人。
后来,沈璃在齐王府,被府中姬妾欺负,委屈回家与她诉苦,就将齐王贪墨军饷一事说漏嘴。
起先沈璃并不知道,只是见齐王姬妾吃穿用度极具奢侈,便起了疑心,最后无意偷听到二人谈话才知道。
如今齐王这般,也算是自有恶报。
他意图玷污沈璃,前世还伙同府中妾室害死沈璃,今生也算是报应。
只是,齐王口中,关于太子的秘密,她还得想办法套出来。
想到这些,沈宓拽着衣裙,缓缓往皇宫外走去。
走了片刻,经过仁和殿的拐角处时,沈宓忽而觉得自己眼前一暗。
她下意识抬眸,就见一位约摸四五十岁的老陈猥琐的男人盯着自己,
男人獐头鼠目,佝偻着身子,目光老陈混浊,一双豆眼满是狡黠,咧嘴一笑,还能看到几颗龅牙。
男人满脸淫荡的盯着她。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信王。
紧接着,那老陈熟悉的声音,落入沈宓耳朵里。
“沈二姑娘,别来无恙啊。”
沈宓身子不自觉往后缩了缩,紧拽着拳头,立马跪下来。
“参见信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