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沈姝,质问道:“这些日子,你可去过一品楼?”
沈姝微微皱眉,有些不解的看向太子。
“太子哥哥,我一直在醉江月,并未去过一品楼。”
“真的?”
沈姝点头,“真的,太子哥哥。”
沈姝温柔娇媚的声音传入太子的耳朵里,让他有些烦躁。
那天夜里,他分明看到睿王身旁有个清秀公子。
只是当时隔得远,并未看清楚那人容貌。
难不成,是沈姝?
可诸多迹象表明,沈姝和睿王并不可能,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甩了甩衣袖:“罢了,没去过就算了。”
他将沈姝抱起来,往浴桶旁走。
浴桶里还冒着热气,水位略高,是沈姝提前给太子准备沐浴更衣用的。
沈姝看到浴桶里的热水时,又想到在皇宫长秋宫的那一次。
她跳下水后,脸上紫色的胎记显露出来,她顿时有些慌乱。
“太子哥哥,姝儿刚沐浴没多久。”
“要不,姝儿伺候你沐浴?”
太子眉头微微一皱,忽的笑起来。
“你不是想怀上子嗣吗?”
“怎么?让你与孤共浴你都躲躲闪闪的?”
“还是说,你有什么瞒着孤?”
他面无表情,将人抱起来,直接放在浴桶里。
浴桶里热水四溅,沈姝手足无措,立马从浴桶爬了出来。
“太子哥哥,我不沐浴。”
她声音温软,撒着娇走到太子面前。
“太子哥哥,姝儿身子不适,今日恐怕不能与太子哥哥共浴。”
“姝儿伺候太子哥哥沐浴好不好?”
太子见沈姝神神秘秘,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他沉声道:“罢了,给孤更衣吧。”
沈姝吊着的这口气,这才放松下来。
她抿着唇,伸手小心翼翼将太子衣衫剥掉,给他洗浴。
“太子哥哥,听说琼花宴要到了,姝儿也想去。”
浴桶里,太子倚靠在浴桶壁上,闭目养神。
“你想去,孤让人带你去便是。”
“只是,这琼花宴寡淡无趣,你去了也讨不了什么好。”
沈姝伸手给太子捏肩,脸上有一丝不甘。
从前她在沈家时,每年的琼花宴文类比试都是她夺得第一。
女子武类比试都是温玥夺得第一。
她可不甘心,就这样让旁人将她燕京四大才女之一的名头夺去。
思及此,沈姝淡淡一笑,“我虽离开沈家,却可以以国公爷外孙女的身份而去。”
“我虽离开了沈家,可燕京终究没有多少人知道。”
“我依旧是沈家的嫡女,我去琼花宴,名正言顺。”
眼中眸色微微一变,沈姝面色阴沉。
她伸手给太子捏着肩膀,心里十分憋屈。
“母亲之死,实在是蹊跷。”
“定与沈宓脱不了干系,若是能借琼花宴,杀了沈宓……。”
“太子哥哥,姝儿记得琼花宴比试结束后有狩猎环节,若是能趁狩猎杀了沈宓,你觉得如何?”
“若是沈宓死了,就无人能借她拉拢司马大将军。”
太子坐在浴桶里,似觉得沈姝的话十分有道理。
他不喜欢沈宓那双眼睛,哪怕再漂亮,他都不喜欢。
沈宓那般不知好歹,不愿意进东宫。
既然他不能娶她入东宫,不如就亲自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