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被慕容澈点亮,沈宓拿着他的玉佩,缓缓坐在椅子上。
玉佩晶莹剔透,为半个如意的形状。
慕容澈见她看得认真,微微勾唇。
“可琢磨出什么了?”
沈宓摇头,温柔的将玉佩重新挂在他腰间。
关于慕容澈母后的一些事情,她倒是知道一些。
陛下为太子时,对先皇后十分宠爱,生下慕容澈的后几年,先皇后与陛下因为一些事情,生了嫌隙。
也有人言,先皇后性子倔强,也是位不好惹的女子。
年轻时候与林国公一直针锋相对。
后来,燕京城无缘无故出了一些疯言疯语,意指先皇后对仁德帝不忠。
这些疯言疯语传进仁德帝耳朵里,仁德帝就开始对先皇后冷淡。
甚至还让慕容澈与他滴血认亲。
谁知,慕容澈竟然真是他的亲生骨肉。
后来先皇后觉得受辱,生了病,含恨而终。
这么多年,慕容澈如此放肆,皆因为当年之事,还有离国之事。
对仁德帝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而仁德帝对先皇后的死多有愧疚,便只能任他嚣张下去。
玉佩挂好后,沈宓抬眸看着慕容澈。
“四爷,你说这玉佩是你母妃给的?你可想过这如意玉佩的另一半在何处?”
慕容澈微微皱眉,垂眸看着自己腰间的这块玉佩,伸手拿起来看了半晌。
“你倒是提醒我了。”
“这另一半玉佩,当真是没有下落。”
沈宓叹气,“这如意玉佩,代表着祝福。想来这另一半被先皇后送给其他人了。”
慕容澈与沈宓对立而坐,看着面前的棋局,又看向沈宓。
“母后之物,十分珍贵,玉佩之事,我会想办法打听。”
“反倒是你,怎么好端端的摔在地上?”
沈宓看向慕容澈,想到齐王死前说的话,心中颇有疑惑。
她温声开口,“四爷,你可去过东宫?”
慕容澈微微挑眉,懒洋洋的伸手拿了一颗黑子落在棋盘里。
黑子落下,他似笑非笑。
“没去过。”
沈宓道:“齐王被贬时,意指东宫有地下牢狱。”
“而且,有关于沈家的东西。”
慕容澈眸色微微一变,拿着黑子的手骤然一僵。
“这你也知道?”
“四爷早就知道?”沈宓皱眉。
慕容澈坐直身子,提着旁边的茶壶给自己倒茶。
又给沈宓倒了一杯,“我也最近才知。”
“所以,你想让你师兄进东宫?”
“你那么相信你师兄,不信我?”
沈宓连忙摇头,“不是的四爷。”
“四爷又不会医术,更何况你去东宫未免太大张旗鼓了,反而打草惊蛇。”
手中茶杯放下,慕容澈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想得倒是周全。”
他走到沈宓的椅子前,伸手将沈宓椅子转了一圈,看着自己。
那有力的双臂撑在沈宓椅子两侧。
沈宓见他眸色带着一丝冷意,还没反应过来,慕容澈就俯身下来。
“可我希望你什么事优先想到的是我。”
“而不是,别的男人。”
沈宓撇了撇嘴,有些不快。
慕容澈站直身子,声音平静:“明日,就是琼花宴了。”
“女子文比和武比结束后,是狩猎。”
“若是你不想去,便不去。”
“若是你想去,进了密林,白泽会替我护住你。”
慕容澈说完,微微勾起唇角,眉梢带着邪笑看着沈宓。
“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