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上那些隐约残留的痕迹,沈姝越发的焦躁不安。
天霜推门进来,见她坐在铜镜前面色不似很好。
“小姐,怎么了?”
沈姝身子微微颤抖,抬头看向天霜。
“昨夜,可有异样?”
天霜摇了摇头,“小姐,什么异样?”
“这里是东宫,怎会有异样。”
“我和白露,昨夜都睡得很好。”
“也不知怎么的,进了这东宫后,我便再也没有早醒过。”
“估摸着,是这东宫紫气乾坤,所以睡眠好。”
天霜越是这样说,沈姝越是心乱如麻。
她沉着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平静道:“今夜,你与白露都不准睡。”
“在我睡觉的房间,外头后窗候着。”
“看看有什么人来,有什么动静。”
“进这东宫这几日,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手中梳子放下,沈姝眸色微微一变。
她朝天霜招了招手后,天霜立马俯身到她耳畔。
“小姐,你说。”
沈姝声音平静,在天霜耳旁轻声开口。
“给我准备一些东西,今夜有用。”
她将所要的东西写在纸上,示意天霜去买。
天霜扫视一眼纸上的东西后立马点头。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
夜晚,沈姝依旧去太子的雅间里,看虞子安替太子施针。
她拿着手绢,轻轻给太子擦拭脸颊,衣裳晃动之间,虞子安瞥见她脖子上一些淤青色的痕迹。
这些痕迹虽然用粉水遮盖,但隐约能察觉出来。
虞子安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起昨夜自己起夜时,看到的场景。
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色身影,被一个黑衣侍卫和嬷嬷带着去了沈姝的院子。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又从沈姝的院子出来。
这里是太子府,沈姝就算胆子再大,也断不敢做出对不起太子之事。
虞子安,垂下眸,面无表情继续为太子施针。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虞子安施针后,抬眸看向沈姝,她想起沈宓交代的事情,便索性开口。
“沈姑娘,如今太子已经施针三日,还有些时日才醒来。”
“沈姑娘面黄肌瘦,这几日没休息好,估摸着是损耗了心血。”
“沈姑娘手腕可否给我把把脉,也好给你开些方子调养。”
沈姝点头,放下自己手中手绢,伸手过去。
“那,有劳虞大夫。”
说着她将自己的手腕伸了过去。
虞子安修长的手指附在她手腕上,眸色沉静如水。
如今看来,沈姝并未有孕。
他将手收回笑道:“姑娘只是忧思过重,并无大碍,我给你开几副药调养,”
沈姝点头,“那有劳虞大夫了。”
她看向床榻上躺着的太子,问道:“虞大夫,这九品红之毒解后,可有后遗症?”
虞子安恭敬道:“沈姑娘,后遗症暂且不知,要等太子殿下醒来才知道。”
太子不能生育之事,如今陛下和皇后知道,她答应过陛下和皇后,不将事情告诉其他人。
自然要说话算话。
虞子安给沈姝开了药后,这才收了自己的药箱,“如今天色已晚,我明日再来施针,沈姑娘早些休息。”
虞子安说完,转身就离开雅间。
不过他大致可以确定,东宫地下牢狱的暗格,可能就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