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态度懒散,懒洋洋道:“父皇哪只眼睛,看到儿臣对皇后大不敬了?”
他瞥了一眼前去报信的小宫女,小宫女立马往后缩了缩。
慕容澈道:“你躲什么?你见到本王,对皇后娘娘大不敬了?”
那小宫女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奴婢,奴婢……”
慕容澈冷笑一声,“今日是我母后祭日,本想着在这佛堂拜一拜。”
“没想到,皇后娘娘在里面。”
他看向仁德帝嗤笑一声,“父皇不如,亲自进去问问皇后,儿臣有无对她大不敬?”
慕容澈说完,转身就离开。
刚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仁德帝,“也是,父皇如今政务繁忙,想来连我母后的祭日都忘了。”
“那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我母后,和腹中胎儿在泉下过得如何。”
“若是冤魂不散,便变成厉鬼,前来索命吧。”
慕容澈冷冷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仁德帝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婢女,小婢女立马跪了下来。
“陛下,奴婢亲眼看到的,不信你进去问问皇后娘娘。”
仁德帝没有回她,跨步往佛堂里走。
佛堂里,皇后跪在佛前,闭上眼睛,静静敲着木鱼。
佛前的案桌上,摆放着一些先皇后的遗物。
听到有人来了,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
“陛下,澈儿并未对本宫大不敬。”
“今日本就是姐姐的祭日,他不高兴也是情理之中。”
“这几日,臣妾时常梦到姐姐,便来这佛堂日日夜夜为姐姐念经诵佛。”
仁德帝叹了口气,见她如今身着朴素衣衫,一副虔诚模样,终是忍不住将人扶起来。
“皇后辛苦了。”
“今日,本是她的祭日,朕竟忘了。”
“朕听你身旁的张嬷嬷说,你这佛堂跪了三天。”
皇后微微抿着唇:“陛下,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仁德帝转身,看着面前的佛像,目光下移,落在佛像面前先皇后的遗物,和刚才被慕容澈点燃的香上。
他走回去,抽了三支香,点燃后插进香炉里。
皇后满脸温柔的走到仁德帝面前,低声安慰,“陛下,姐姐去了多年。”
“陛下时常念着姐姐,姐姐在天之灵,定然会谅解当年之事。”
“如今澈儿已经长大了,及冠了多年,陛下何不如,给澈儿赐婚?”
仁德帝回眸看向皇后,忽而轻笑一声。
“那皇后觉得,哪家的姑娘能降服得了澈儿?”
皇后抿唇淡淡道:“此次景儿中毒,昏迷不醒。”
“臣妾听说,离国皇室知道此事后,已经安排离国二公主洛意欢来燕京。”
“如今算算,应该快到燕京了。”
“陛下,若是我们两国能结亲,将来也保两国之好。”
仁德帝眼眸微眯,沉默片刻道:“此事不妥。”
“澈儿在离国受尽折磨,怎会娶离国女子。”
“朕听说,她与沈家二小姐沈宓,私定了终身。”
仁德帝轻笑一声,“何不如,就赐婚他们二人。”
“这澈儿,估摸着只有沈宓能拿捏住他了。”
“听父皇说,他骗了玉碟,将这姑娘的名加在玉碟上。”
“如今算起来,沈宓算是我们慕容氏的人。”
“就算朕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也无济于事。”
“上了这皇家玉碟,怎能随意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