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着唇,故作笑意,“陛下说的是,可是我们景儿也愿意为陛下分忧。”
“只是如今景儿身体特殊,不能前去祭拜。”
“若是其他政事上,景儿可不比安儿差。”
仁德帝抬了抬眼,“下去吧。”
皇后恭敬点头,“是,陛下。”
“陛下早些休息。”
……
翌日,天微微亮。
沈宓刚从睡梦中醒来,慕容澈就进了揽月院。
见小姑娘睡得正香,慕容澈也没打扰。
正是静静端详她的眉眼。
看了许久后,慕容澈从身旁的椅子起身,准备离开之时,沈宓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四爷。”
慕容澈回头,见她眼眸晶灿灿的。
他微微勾唇将她扶起来,将她头发别在耳后。
“今日,你就和你阿姐在沈家等着。”
“那里也别去。”
沈宓坐起身,扫视一眼慕容澈的衣着。
他今日穿了如同以往的黑衣,满身的邪气,连眼眸也比从前深邃了许多。
腰间上是一把银色匕首,看起来满身的杀气。
“四爷,你小心些。”
“我等你回来。”
慕容澈低笑,“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你为何这副模样?”
“东宫如今墨羽卫的头目已经换了,不是云诀。”
“我府中暗卫,可不怕。”
沈宓小心翼翼的往他怀里靠。
“我只是希望四爷平平安安的。”
“当年你我在离国逃亡,二人从此分开,再相见是十多年后。”
“你是大燕的睿王,我是沈家的二小姐。”
“我只是,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慕容澈伸手环住她,看了她半晌。
“怎么,你舍不得我了?”
沈宓沉默。
慕容澈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你多睡儿。”
说着慕容澈起身,回头看着榻上的沈宓,“你在沈家等消息。”
“白泽留给你。”
看着慕容澈离开的背影,沈宓有刹那间的恍惚。
仿佛又回到当年在离国,他带着自己逃出皇宫的情景。
二人分别,他去了黑色斗兽场,她被离国皇室的人抓住,剜了眼睛扔到乱葬岗。
谁能想到,十多年后,二人命运再次交织在一起。
七月,阳光穿过云层,照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
正午过后,皇后带着几个嬷嬷,以去东宫探望太子之名,上了一辆马车。
上了马车后,她换上斗篷,就往城郊云轩水榭而去。
来福公公见马车消失在宫门口,这才重新回到御书房。
“陛下,人离开了。”
仁德帝放下手中的笔,“是往东宫的方向吗?”
来福公公点头。“看去向,是东宫方向。”
仁德帝微微眯了眯眼,“礼部和晋王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来福公公道:“陛下,晋王已经安排好了。”
仁德帝起身,“给朕更衣吧。”
“是,陛下。”
……
城郊,云轩水榭。
皇后的马车,先去太子府绕了一圈后,这才调转方向,来了云轩水榭。
马车在云轩水榭停下来后,皇后戴着一个黑色斗篷。
在几个嬷嬷们的掩护下,从后门径直上了二楼的雅间。
每次来之前,这云轩水榭里的人,都会被林国公让人清掉。
今日除了店里的老板和伙计,基本没有客人。
整个云轩水榭,一片寂静。
雅间的房门推开,皇后满眼通红的走进去,就见林国公沮丧的坐在床前。
林国公沉声道:“你来了。”
皇后眼眶通红,走到林国公面前说哽咽道:“辞儿呢,辞儿葬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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