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老夫人态度坚决,桑宁才知道事态严重性。
“祖……沈老夫人,沈老夫人饶命。”
“我也是被人哄骗,以为自己是沈家人,所以才……”
“求老夫人饶我一命,我并非有意。”
一旁的沈宓放下手中茶杯,冷声道:“你既说被人哄骗,难不成给我下蛊也是旁人哄骗的?”
“将你手中母蛊交出来。”
桑宁连连摇头,“沈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母蛊。”
“你中了什么蛊,我可不知道。”
“沈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还不承认!”沈老夫人一掌拍在桌子上。
吓得桑宁身子抖了一下。
沈老夫人道:“来人,拖下去!”
“打到她承认为止!”
话音刚落,两个侍卫气势汹汹的拿了棍棒过来。
桑宁还没来不及反应,其中一个侍卫棍棒骤然落在她后背上。
锥心一般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惨叫一声。
那一棍,直接将她打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说!”沈老夫人又道。
“你到底怎样才说,还是说当真把你打死,你才满意?”
唇角的血滴在地上,桑宁拂袖将自己的嘴边的血擦掉。
恶狠狠的回头,瞪了沈宓一眼。
“沈宓,此蛊母蛊为我鲜血喂养。”
“我告诉你,想要知道这母蛊的位置,休想。”
“有本事你们把我打死!”
“我看你们如何给离国二公主交代,怎么给陛下交代!”
“我自小养在离国尚书府司马家,若是你们将我打死,这司马家也定然饶不了你们。”
“到时候,若是引得两国交战,你们平阳侯府如何给整个大燕交代?”
沈宓缓缓走到桑宁身旁,蹲下身子看着她。
“我很好奇,到底什么原因,让你宁愿死,都不愿意将母蛊的位置说出来?”
“你说得不错,母蛊是由你鲜血喂养,可若是你死了,这母蛊会被活活饿死,这春蚕蛊的效果一样会消散。”
“至于你这条命。”
沈宓回头看向沈老夫人,“祖母,若是她愿意将母蛊交出来,就留她半条命,将她永远关在沈家柴房。”
“若是她不愿意,那就只能将她毒死。”
“到时候,再让人传消息到离国。”
“就说这新回来的沈家嫡女,在沈家感染风寒病逝了。”
“你一个司马家的养女,值得司马家弄得两国交战?”
“你太高估自己了。”
沈宓话音刚落,桑宁连连摇头。
她用力撑着身子,爬到沈老夫人面前。
“沈老夫人,求你了,别毒死我。”
“求你留我一条活命。”
“我说……”
“春蚕蛊,母蛊在城东如意轩,三楼一号雅间里面。”
沈老夫人连忙吩咐侍卫,“去,快去将母蛊取回来。”
“是,老夫人。”
侍卫离开后,沈老夫人又吩咐仆人。
“来人,将她杖责三十棍,拖去柴房,没有老身的命令,不准出来!”
“是,老夫人。”
夜半,天空下起一场小雨。
沈家前堂里,传来棍棒声和桑宁的惨叫声
棍棒声落下后,桑宁被几个侍卫拖去了柴房里。
漆黑冰冷的柴房里,桑宁紧紧咬着牙,看着窗户外。
“沈宓,我偏不如你意!”
“若是我交出母蛊,等待我的更可怕!”
“大不了一死,一了百了。”
她撑着疼痛的身子,环顾漆黑冰冷四周。
“洛意欢,你这个骗子。”
“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
她不甘,不甘心被洛意欢耍了,骗了。
漆黑的柴房里,不多会儿,就听到有人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门前停下来,紧接着门被推开。
桑宁抬眸看去,就见沈宓带着云岚从门外进来。
她怒骂道:“沈宓,你不过是个假货。”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你生来便是灾星,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是个名字都没有的野种。”
“只能借别人的名字存活,真是可笑。”
“我要是你,一头撞死得了。”
沈宓面色平静,缓缓走到桑宁身旁,蹲下身子。
她笑道:“你若是想撞死在这里,我可不拦着。”
“不过……”
她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笑脸盈盈的看着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