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心甘情愿被囚在净心寺,一是因为沈宓,其二便是因为我。”
“此事,朕刚好可以给那些朝中大臣们一个态度。”
“朕在位三年想做什么,那些文武百官都要拦着。”
“哪怕是想立你为后,那群人也要在朕耳边唠叨阻拦。”
“朕明日就让那些人看看,朕不是那群人眼中傀儡皇帝。”
“朕要立你为后,还要将睿亲王从净心寺放出来,将麒麟军兵权重新给他。”
“朕要让那些朝中大臣知道,大燕的皇位到底是谁在坐。”
沈璃温柔的伸手,轻抚张怀安俊俏的脸颊。
“陛下,臣妾倒是无所谓。”
“于臣妾而言,能伴陛下左右就够了。”
“只是,当初睿王以为宓儿死了一夜白头。”
“如今宓儿既然还活着,是该让他们夫妻相见。”
“睿王虽势大,可终究是你兄长。”
“当年你被囚大理寺九死一生时,是他带人救了你,亲自带你去朝堂,证明你身份。”
“他对你这个弟弟,不会起什么谋乱之心,也不会觊觎皇位。”
张怀安点头,伸手抓住沈璃的手。
“朕知道。”
“今日,你去皇祖父那边一趟。”
“恐怕明日朝堂之上,少不了腥风血雨。”
沈璃点头,“是,陛下。”
慕容澈要被放出净心寺的消息,很快就在朝堂上炸开了锅。
张怀安坐在龙椅上,目光冷淡的看着底下跪着的几人。
他将桌上的奏折拿起来扫视一眼后,便随意放在桌子上。
十本奏折里面,有七八本都是关于慕容澈的。
这些奏折所说的内容一样。
睿王持剑上朝,本应死罪,如今在净心寺关了三年,现在若是放出来,惹天下百姓议论。
还有一些是说,睿王是大燕的祸患,若是恢复他兵权,指不定能毁了大燕。
张怀安只冷冷扫视一眼,又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方丞相,和周尚书。
“丞相大人之意,朕放睿王出净心寺有错?”
方丞相连连摇头:“回陛下,臣并非此意。”
张怀安冷哼:“并非此意?”
“那你的意思,要让朕做一个无情无义的皇帝?”
“不念及兄弟之情,更不在乎朝中官员死活?”
“还是说,朕将这个皇位让给你们,你们来坐坐?”
话音刚落,地上跪着的几人,立马趴在地上。
“陛下,臣等并非此意呀!”
“只是这睿王终究野性难驯,还请陛下三思!”
“还请陛下三思呀!”
“三思?”张怀安冷笑道。
“尚书大人,你在位多年,要不要朕好好给你算算你的丰功伟绩?”
“还有丞相大人、御史大人、要不要朕好好的让人算一算,你们这么多年的政绩?”
“论功勋、论杀敌、论政绩,你们何时比得过睿亲王?”
“朕意立沈璃为后,你们进谏反对,说她不配为后。”
“朕意放睿亲王出净安寺,你们说他将来祸乱江山!”
“到底是谁祸乱江山?”
“他上阵抵御外敌之时,你们在燕京过着悠然自得的日子。”
“朕是不是要事事听你们的,你们才满意!”
张怀安话音落下,方丞相和尚书几个官员接连摇头。
文武百官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说一句。
丞相道:“陛下,臣等都是为了大燕江山社稷着想。”
张怀安冷哼道:“为了大燕江山社稷着想?”
“到底是为了大燕江山,还是为了你们自己,你们比朕更清楚!”
“朕是皇帝,不是你们的傀儡。”
“朕意立沈璃为后,若是谁敢阻拦,就地斩杀!”
“礼部挑选一个良辰吉日,着手准备封后大典。”
“至于睿亲王朕想过了,将他放出净心寺,恢复他麒麟论兵权。”
“若是谁敢多说一眼,休怪朕不留情面!”
张怀安说完,拂袖离开朝堂。
几个朝中大臣跪在地上,敢怒不敢言。
如今仁德帝,被送去了江南避暑,不能为他们作主。
慕容澈从净安寺出来后,先去了一趟城郊的军营,安排好相关事宜后,又回到睿王府。
书房里,傅影站在他面前。
这三年来,慕容澈在佛山磨了当初的锐性,更多的是沉稳。
“四爷的意思是,不以大燕人的身份去离国?”
慕容澈道:“自然。”
“传信到北齐,我与石砚清一同前往离国。”
“是,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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