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便想问你一句,我与他在你心里谁更重要?”
沈宓抬眸看着他,见他眼眶通红。
她低声道:“自然是你。”
“我与师兄,在荆州也并未相伴。”
“他去了清泽,与仲恒一起学蛊,有时候半年才来探望我一次。”
“我与他这三年,并未相伴。”
听到沈宓这般说,慕容澈这才放下心。
三年了,她比从前更温婉。
可还是这般,牵着他的心。
沈宓见他满头银丝,也知他在净心寺里囚了三年。
这三年,是他心甘情愿被囚禁的。
她心里难受,对他是愧疚,也是心疼。
男人俯身下来,轻轻抚着她的眉眼。
“沈宓,你别哭。”
“我没事。”
他伸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往椅子坐去,让沈宓往自己怀里靠。
沈宓低声道:“四爷,我们的孩子还在。”
慕容澈静静看着她:“孩子我见过了,也爱穿黑衣,”
“他生得,很可爱。”
“与你一般。”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房内二人身上。
慕容澈大掌轻抚沈宓面颊,俯身下去,向从前一样,亲吻她眉眼。
“今日,我见离帝看你的模样,便也知道他必须死。”
“从此以后,我不想任何人伤你。”
“若是谁对你起一点心思,我会将他碎尸万段。”
“你和孩子,谁都不能伤一分一毫。”
沈宓坐在他怀里,仰着头眼眶通红的看着他。
男人伸手轻轻扣住他后脑勺,目光温柔得很。
他垂下头去,轻啄她的眉眼。
那温热熟悉的气息传来,沈宓仰着头,被迫承受他的吻。
他比重新更稳重了些,连吻也比从前更温柔。
屋内烛火微微颤动,男人大掌轻扣着女人后脑勺,万千银色垂下,与女人交缠在一起。
昏黄的烛火,将二人的影子落在墙上。
傅影正准上三楼来时,就见两个交缠的人影落在窗户上。
那影子,明了暗,暗了又明。
他立马转身往回走。
他们本就是夫妻,也算是苦尽甘来。
屋内。
传来女人一声轻嘤:“四爷,我不能呼吸了。”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将唇移开。
“宓儿。”
沈宓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慕容澈手掌轻抚她后背。
“好些了吗?”
沈宓点头:“好多了。”
她抓住慕容澈的手腕。
“四爷,今夜我已经让红鸾去给狗皇帝下蛊了。”
“阴阳蛊,阴蛊死,阳蛊便死。”
“我答应了别人,要救萧芷晴。”
“我在萧芷晴身上种下了阴蛊,若是离帝现在死了,萧芷晴也得死。”
“等我们把萧芷晴救出来,解了她身上的蛊,再杀离帝也不成。”
慕容澈微微挑了挑眉,伸着手指,轻刮她的睫毛。
“三年不见,你还是这般聪慧。”
“我与石砚清此次进京都,他的目的是为了救萧芷晴,我的目的便是你。”
“百晓堂来了消息,你父亲长陵王和当初裴老将军的一些部下还活着。”
“就等有朝一日,血洗了这离国皇城。”
“我与石砚清,这段时间都会待在京都。”
“若是皇城兵变,北齐和我们大燕,都会派兵前来协助长陵王。”
沈宓点头:“恩。”
“四爷,你的身份,还有我与孩子的身份,万不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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