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儿被长陵王抱进厢房没多久。
进就被慕容澈拎着衣服提了出来。
小家伙进去不太安分,打扰几位谈正事。
他被慕容澈拎出房间后,看着那道紧闭的门,气鼓鼓的跑去给沈宓告状。
沈宓坐在椅子上,见他那委屈模样,笑道:“看样子,你爹爹还是了解你的脾性。”
“大人们谈正事,你就不该进去。”
煜儿道:“爹爹不喜欢我了。”
沈宓走过去,将他抱起来往自己怀里坐。
“你爹爹最近很忙,忙完就来陪你。”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整日粘着你爹。”
沈宓安慰了许久,煜儿才总算静下来。
长陵王和纪丞相,还有慕容澈石砚清等人,在厢房里商议要事,一商议就是两个时辰。
夜幕,沈宓抱着煜儿跟着裴柔从通道出了禅房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知道,明日起来,皇城就要变天了。
她跟着裴柔上了马车,和裴家众人借着月色回到了纪府。
翌日,长陵王还活着的消息,在整个京都传得沸沸扬扬。
与此同时,无数大街小巷,茶楼客栈的人,都在私下议论离帝的身份,说他并非皇室正统。
神女一事被揭露后,京都百姓们对离国皇室的就产生了信任危机。
离帝在位多年,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
光是后宫那群与裴婉样貌相当的女子,就有不少是被强掳进宫的,有些还已经嫁为人妇。
晨光将皇宫大殿,照得金灿灿的一片。
一大早的,离帝就让人调动了不少皇城卫,准备在朝堂之上,当众杀了纪丞相,以儆效尤。
纪丞相去上朝前,也收到了红鸾那边传来的消息。
他只冷淡的扫视一眼,将消息烧毁。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了。”
“先帝临死前,曾嘱咐臣的事,臣怎敢忘。”
裴柔走近他,担心的给他整理衣裳。
“夫君今日,定要平安归来。”
纪丞相道:“放心吧,会平安的。”
纪丞相将当年先帝留下的圣旨,装进衣襟里,上了一辆马车后,便往皇城赶去。
纪丞相离开纪府没多久,虞子安就提了一个药箱来了雅筠轩。
厢房里,虞子安将药箱打开,从一个瓷瓶里拿出一只黑色蛊虫。
“今日皇城有变,离帝和萧子晴的蛊也应该解了。”
“宓儿,你把你的母蛊拿出来,我来解蛊。”
沈宓点头,走到柜子旁,将母蛊递给了虞子安。
“师兄,我有一事想要问你。”
虞子安道:“何事?”
沈宓:“萧子晴的胞妹,如今在何处?”
虞子安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死了。”
“死了?”沈宓皱眉。
“所以,萧子晴知道吗?”
虞子安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在她心里活着最好。”
“她能在离国军营里,撑这么久,不过都是那点期盼罢了。”
“她的胞妹,早就被离帝让人送去黑市的窑子里,已经死了。”
沈宓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
“原来,离帝一直在骗她。”
“让她心甘情愿,成为军妓。”
虞子安面无表情,找来白酒,将母蛊放进去,看着母蛊死在白酒之中,这才算完成任务。
他收拾箱子,扭头看了沈宓和煜儿一眼。
煜儿坐在另一边的小板凳上,握着一支笔写字。
虞儿安问沈宓:“裴家血仇报后,你打算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