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嫁给我之前,并未与你有夫妻之实!”
长陵王抬眸看向离帝,眼中嗜血之意逐渐浓盛。
他一字一句道:“丞相府的纪音,便是我与婉儿的亲生女儿。”
“当年我出征前,父皇虽不允我取婉儿。”
“可我与她在裴家拜了堂,成了亲,也有了……孩子。”
“若非是你的算计,她怎会被你毁了名声,不得不嫁给你!”
“你既抢了她负了她,今日我便替她血洗皇城!”
长陵王的声音落下,离帝的表情顿时扭曲。
他没想到,裴婉在嫁给他之前,已经和长陵王有了肌肤之亲,还有了孩子。
当初在春日宴上,他害得裴婉名声尽毁时,本以为自己才是裴婉第一个男人。
原来,他错了。
纪音,居然是裴婉和长陵王的女儿。
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裴婉当真就没有爱过他。
她爱的自始至终,都是长陵王。
离帝感觉自己天塌了一般。
这么多年,他试图从从前的那些细枝末叶之中,找出一点裴婉在乎自己的影子,可终究没有。
他以为裴婉腹中的孩子是他们的亲骨肉。
原来,一切都错了。
离帝看着面前身姿高大的男人,眼眶猩红。
“当年你假死逃出,就是等这一日。”
“长陵王,朕永远都不会输给你!”
“婉儿爱的是朕,江山皇位也是朕的!”
长陵王淡然一笑。
“不,你输了。”
“江山皇位,婉儿的心,都不是你的!”
“本就该属于我。”
长陵王话音落下,一把长剑瞬间捅破离帝的胸口。
“你既负了她,便去地狱给她赎罪吧!”
“裴家的血仇,也该报了!”
日落。
夕阳将整个金銮殿,照得金灿灿的,长陵王夺位称帝,众官员俯首称臣。
离帝的尸体被士兵们拖拽出去,随意葬了。
纪家。
夕阳落在雅筠轩的院子里。
煜儿拿了一把木剑,开始有模有样的跟着司琴学招式。
沈宓在厢房靠窗的地方,捏着一颗黑子下在棋盘上。
手中黑子落下,桌子上的茶也逐渐冷了。
她看着院子外有模有样的煜儿,深吸了一口气。
“如今夕阳西下,皇城应该平静了吧。”
“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她从椅子上起来,往厢房外走。
走到院子里,煜儿和司琴依旧在练剑。
煜儿手小,握不住剑,可偏偏要逞强。
“娘亲,你看我练得如何。”
沈宓挑了挑眉笑道:“恩,就那样吧。”
她从石凳上起来,刚准备往厢房里走,紫英的声音就从院子外传来。
“小姐,小姐。”
“皇城那边有消息了。”
沈宓立马转身,紫英已经跑到了她面前。
沈宓问:“可打听到消息了?”
紫英气喘吁吁道:“听宫门口的那些百姓们说,长陵王带兵杀入皇城,血洗了皇城。”
“还有人说,先帝临走前就留了圣旨。”
“长陵王才该是继位之人。”
“听说,朝中文武百官皆愿臣服于长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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