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戳第二下的时候,突然被捉住了手指,抬头就被戎遣屈指轻轻弹了一下脑门。
“哎呀!”
云肆渡捂着脑袋瞪他。
戎遣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又怕他是真的疼,忍不住伸手去给他揉,无奈说道:“这可不是玩具,很危险,再乱动小心伤到你。”
云肆渡冲他吐了吐舌头,让人偏过头去不搭理他了。
这时,有人端着茶水进来,先是给长桌尽头的夏采西倒上,然后又来到白殷面前,将那盏白瓷杯缓缓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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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水流注入茶杯,白殷点头致谢,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然而就在这时,异象突生——
那个端茶的侍应生突然从托盘底下掏出一把匕首,面色狰狞地朝着面前的白殷刺过来。
“白先生!”
夏采西一众人大惊失色,短短零点几秒的时间内,连自己怎么死都想到了。
“啪——”
就在那把匕首即将刺中白殷的瞬间,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斜刺里伸过来,抓住了那人的手腕,让匕首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下一秒,侍应生的腕骨直接被捏碎,“咔嚓咔嚓”的骨裂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让不少人心生悚然。
“啊——”
那人刚惨叫一声,就被明厄掐住脖子卸掉了下巴,疼得冷汗都掉下来了,硬是再也喊不出一声。
除了执行大厦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以及及时被戎遣捂住眼睛的云肆渡,其他人都被这场景吓得不轻。
恐怕这辈子都对明厄两个字有了心理阴影。
不是,他怎么能比刺客还狠啊?
几个执行部员上来将人拖走,明厄走回白殷身后,边摘掉手套边问:“这次除了我们的人,还有谁在东洲?”
经过刚才那一遭,现在更是没人敢忤逆这位明部长,一个高官连忙说道:“还……还有北洲的几个研究员,他们都是沙希勒叫过来的,跟我们无关!”
来之前自然是了解过东洲的统治体系,听了他的话明厄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对北洲威胁最大的就是中洲,他们趁机做点什么也正常。
只是在找到绝对证据之前,两洲之间是绝对不能开战的。
白殷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连眉梢都没有触动半分,仿佛刚才被刺杀的人不是他。
他端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品着茶,眼皮浅浅撩起,带着压迫感的目光越过长桌落在夏采西身后几个人身上。
唇边带着温和却又不容置疑的笑,“时间差不多了,那么就请无关人士回避一下吧。”
“无关人士?”
夏采西身后的几个高官面面相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白殷说的是他们,一时间有些不理解,“这……”
他们说到底也是东洲的核心人员,怎么就叫无关人士呢,这位指挥官是不是搞错了?
“你们都在东洲的首席底下做过事,我不太相信,这个理由够吗?”
白殷放下茶杯,杯底在桌面上放出轻微的声响,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戴着手套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收回视线淡淡道:“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离开,我不强制。”
在他身后双手抱臂的明厄勾起唇,将他的未尽之言说完:“只是恐怕我们也不能为东洲提供相关武器了,毕竟谁也不希望给自己养个白眼狼,你们说对吧?”
几个高官脸上青白交错,好不精彩。
他们算是明白了,执行大厦这两位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表面看起来温和好相处,其实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可他们就算心里再不满,面上也不能表现出一点,还要笑着点头应是。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回避一下好了。”
东洲现在走到如此地步,他们根本没有资本跟如日中天的中洲谈条件。
除了妥协之外,别无选择。
云肆渡也不想待在这里,于是跟着那几个高官往外走。
“诶!”
余光瞥见这一幕的明厄大步走上前来,抬手拦住云肆渡,脸上又挂上了那副不正经的笑,“家属不用。”
云肆渡一愣,刚准备说什么,突然注意到明厄手指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