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旁边就是云家,两家在兰青区中心最繁华的地带,比邻而居数十年。
虽是兰青区的首富,论财力云家比邢家并高不了多少,但论地位,邢家远远不及云家。
白手起家和百年世家还是有区别的。
被佣人告知云家的小少爷前来的时候,邢家的人正在午睡,邢父不明所以,但还是第一时间整理好仪容起来迎接。
邢母自然是跟着他一起出来接客。
虽然邢虔经常去云家晃悠,但云家那两位可从来没上他们邢家做过客,云长岁是身体不方便,云肆渡是根本没兴趣。
说到底,光有个邢虔的关系,邢家还攀不上云肆渡。
云小少爷的身价,整个兰青区还没人能比得过他。
“云少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快进家里坐?”
看云肆渡的脸色,邢父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估计又是某个逆子犯事了,这都直接把人招惹到家门口了。
回来看他不打死这个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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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上还是得硬着头皮笑着打招呼。
云肆渡和一众保镖跟着他们进了邢家大门,保镖各个身姿挺拔、神色严肃冷硬地在庭院里站着,云肆渡来到客厅,挑了最中间的沙发坐下。
邢母去沏茶了,留下邢父跟他说话。
“我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通知你们一件事。”
云肆渡接过邢母递过来的茶杯,点头道谢后轻抿了一口,热气氤氲让他的眉眼看不真切,却又压迫感十足。
一举一动都让人无法轻视。
“什……什么事?”
邢父不敢去看他,也掩饰性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明明他比这小辈大了不知多少岁,人情世故也到了练达的地步。
可这样相对而坐,气势却平白比人短了一截。
这不仅是长年金尊玉贵养出来的结果,更是习惯上位者,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不容置疑的威慑感。
“云长岁被邢虔绑架了。”
“什么!?”
这句话宛若一滴落入油锅里的冷水,让整个大厅都沸腾了,邢家父母的脸色更是一瞬间变幻无常。
“这个逆子,真是欠教训了!”
居然都敢绑架人了!
邢父手里的茶杯磕在桌上,差点把杯底都磕碎,更是一怒拍案而起,颤抖着手交代管家。
“立马打通讯,把那个逆子给我叫回来,让他下跪道歉!”
邢父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要不是邢母在旁边一个劲给他顺气说宽心话,估计都要被气晕过去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把云家的人给绑架了,十条小命都不够这逆子废的!
然而几个通讯打过去,根本联系不上邢虔,连邢父邢母都下场找关系问了一堆人,还是没一点消息。
两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怎么回事,这逆子现在连我们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邢父手边的茶杯还是没能幸免,邢母也再坐不住了,焦急地准备联系执行大厦的有关部门找人。
全场最淡定的要当属云肆渡了,他端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品着茶,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好似没看见眼前混乱的场景,对通讯的结果也并不在意,没有任何事能影响到他。
又过了一会,一个黑衣保镖从外面走进来,将一个平板似的仪器放到云肆渡面前。
一板一眼地报告道:“找到云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