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肆渡。
云家的专用直升机自天际尽头驶来,自高处缓缓降落,机翼的轰鸣声响彻在所有人的头顶,掀起的风扬起宿灵绛的披风和额前的发。
面无表情、训练有素的保镖鱼贯而出,双手背后跨立在直升机两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气势比那些士兵还要足。
直到舷梯上走下来一道雪白的身影,那些保镖才纷纷恭敬地低下头,表示他们的服从和臣服。
“邢虔,你的胆子真是大了,敢从云家劫人了。”
云肆渡的脸色可真算不上好看,他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径直来到跪在地上的邢虔面前,拎着他的衣领就要把他拽起来。
那股力道不容置疑。
压着邢虔的那两个士兵顿时感受到了威胁,面色一变,下意识就要架起枪。
“别动!”
等到宿灵绛察觉到什么的时候,再去阻止已经晚了。
眼前血色划过,他甚至没看清云肆渡是怎么动作的,“啪嗒”一声,枪掉到了地面上。
沙土覆盖其上,同时有血滴落下来。
那两个士兵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手筋被挑断了,难以言喻的疼痛蔓延开来,他们顿时捂着手腕惨叫起来。
宿灵绛看着地面上越流越多的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士兵各个都是跟他出生入死过的,就算断了一条胳膊,他们也不可能喊成这个样子。
而此刻,他们就像是在经受什么无法忍受的痛苦一样,不断绝望挣扎着。
已经有士兵上来给他们做简单的包扎,可是那鲜红的血仍如泉涌般源源不断,染红纱布,浸湿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