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戎遣就好像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没给他一点逃避的余地,开门见山地问道:“除非渡渡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不想跟我说话。”
云肆渡瞪大了漂亮眼睛:“……”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种话,他……他要怎么说出口嘛!
“不愿意告诉我吗?”
见云肆渡迟迟不说话,戎遣挑起眉,当即就要把人放开,“那好吧……”
“等一下!”
云肆渡连忙抓住了他的胳膊,长睫轻颤,水润的唇轻抿,垂下头红着脸颊说道:“我说还不行么。”
戎遣俯身凑过去,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云肆渡的手攀在男人肩头,稍稍扬起脸,轻轻在人耳边吐息,说了几个字。
听完云肆渡的理由,戎遣着实有些意外,他揽过人的腰,轻笑一声说道:“没想到都这么多次了,我的渡渡还是不习惯。”
“看来以后这种事要常做了,不然我要何时才能修成正果?”
云肆渡羞恼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气呼呼地说道:“你现在开心了吧!”
戎部长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就是做做样子,也没想着能把答案逼出来,看来他的渡渡要比他想得更心软啊。
两人穿戴整齐,戎遣又把浴室收拾了一下,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怎么洗这么慢,都不怕把自己洗发芽了!?”
明总部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拎着一套干净的制服风风火火地从他俩身边卷过去,“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掀起的风吹乱了两人额前的发。
云肆渡:“……”
戎遣:“……”
能让明总部长露出这种“欲求不满”的气愤表情的,只有一个人。
两人同时看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只见指挥官大人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十分闲适地靠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品着。
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颇有些闲情逸致、与世无争。
当然,如果忽略嘴角那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的话。
察觉到两人的视线,白殷朝这边看了过来,温和道:“怎么了?”
两人又同时摇了摇头:“没事。”
白殷挑了一下眉,又转过去喝茶了。
云肆渡那一头长发最难打理,戎遣将他按在椅子上给他吹干,又拿过梳子动作细致温柔地梳了起来。
那一头银白长发就像丝绸一样,摸起来柔凉顺滑,修长有力的指节穿插而过,触感很舒服。
反正戎遣对此爱不释手。
戎遣给云肆渡梳过好多次头发,所以对他的变化了如指掌,轻而易举地就发现发尾颜色的不同。
不是银白,而变成了雪白。
并且还有隐隐继续向上蔓延的趋势。
就像云肆渡悄无声息生长的身高一样。
“怎么了戎哥哥?”
察觉到戎遣的停顿,云肆渡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
戎遣回过神来,“没事,就是感觉你的头发比以前更漂亮了。”
云肆渡笑了笑没说话。
不一会,明厄也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了,收拾完毕几人准备出去见苏生琅。
快到门口的时候,白殷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云肆渡,“小云,我给你的面纱呢?”
云肆渡愣了一下,接着旁边的戎遣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条新的面纱,“在我这里,昨晚事太多我给忘了。”
“渡渡,来,我给你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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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遣将面纱给云肆渡戴上,收回手时指尖在人细腻光滑的耳垂上蹭过,满意地勾起唇,轻声说道:“我的渡渡真是怎么样都好看。”
云肆渡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往白殷身后靠了几步。
这是又不好意思了。
戎部长摸了摸鼻子,十分没有自觉地又凑上前去。
明厄单手抄兜拉开门,苏生琅和一众大臣已经等候多时,见人出来连忙走上前来。
几位大臣额头上还挂着冷汗,看见他们愣是没敢开口说话。
苏生琅走在最前面,眉眼温和,态度诚恳:“昨天真是意外,届时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给贵洲一个交代,还请诸位谅解。”
“届时是什么时候?”
明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丝毫不掩饰话语里的冷嘲热讽:“是今年还是明年。”
身后的几位大臣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咄咄逼人,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但也只能低下头面面相觑。
只有苏生琅依旧维持着皇太子的风度,不急不躁地垂眸道:“指挥官离开北洲前,我一定会让人把凶手带到诸位面前,还请稍安勿躁。”
这次两洲安排交流的时间是一周左右,离开之前,那就是五六天内找到凶手。
但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答案。
“今天。”
白殷开口了。
执行大厦的指挥官一开口,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毕竟他的态度才是决定这件事怎么处理的根本。
“今天太阳落山之前……”
白殷说:“我要看到凶手。”
世人都知,中洲执行大厦的指挥官生了一张让人沉沦的脸,只要他愿意,随意一笑都能让人为之卖命。
可从来没有人敢直视他,也没人敢谈论他的美貌。
不仅是因为那个永远守在他身侧的银发狼耳的暴徒。
更是因为他冷眸落来时锋利悍然的气势,以及手段完全不输于明厄的残忍和狠心。
美人都是有毒的,这位指挥官也不例外。
苏生琅神情依旧温和,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实情绪,他问:“一天时间,是否太过严苛?”
其他大臣显然也被这个期限给吓到了,连忙随声附和,“是啊,一天时间着实困难,不如指挥官大人再……”
“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明厄双手抱臂站在那,单单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汗毛直立,“如果你们做不到,那就让我们执行大厦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