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执行部员在接收到命令立刻去施行了,只有戎遣还站在原地,看着无边的黑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戎遣什么都知道,知道云肆渡藏起来不让他知道的东西,知道白殷没有说完却意有所指的话,更知道……北洲那群人对云肆渡的渴求。
尽管如此,戎遣还是不明白。
他都已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可云肆渡还是想着离开,无声无息地继续把他蒙在鼓里。
既然这样,那不如把事情都挑明好了,这样谁都别想逃开。
……
云肆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让他不想睁开眼睛。
就在他干脆想着再睡一会的时候,面前突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伴随着还有“唧唧”的稚嫩叫声,吵得他睡不着。
云肆渡:?
云肆渡只得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就是几只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小黄鸡,小鸡崽全身毛茸茸、黄澄澄的,在稻草上啄来啄去。
眼看一只小鸡崽就要啄到他散落在一边的头发,云肆渡连忙坐起身,想动手把小鸡崽们赶到一边去,却发现自己被绑着,动不了。
身后是一根粗圆的柱子,他的手就被绑在上面,脚也被用粗糙的麻绳捆在了一起,整个人坐在一层厚厚的稻草堆上。
“哎呀,你醒了。”
云肆渡扯弄绳子的动作进行到一半,仓库的铁门就从外面推开了,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年走进来,笑眯眯地替他赶走了吵闹的小鸡崽。
看了一眼云肆渡头发上粘着的黄色小绒毛,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想到这些小鸡崽也不怕你。”
云肆渡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你要是被绑着,没一点威胁力,也能被它们这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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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被他说得脸红了一些,还没伸手给云肆渡把那小绒毛拿下来,门口就又走进来一个青年。
青年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不禁蹙起眉,“蒋君宁,我没跟你说过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听不懂吗?”
青年跟少年容貌相似,或许是年长几岁,看起来也比少年要成熟许多,他怀里抱着一堆柴火,丢在仓库的空地上,拿火点燃开始做饭。
一口小铁锅架在火上,锅里煮着白粥和菜叶,很原始也很简陋的做法。
叫作蒋君宁的少年撇了撇嘴,朝青年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继续小声地跟云肆渡说话。
“你真好看,别怕,我们只是需要你的一点点小帮助,帮完我们就会放你走的,不会伤害你。”
蒋君宁还是没忍住帮云肆渡把头发上的小绒毛揪了下来,还给人拍了拍衣角上不小心蹭到的灰尘,笑得露出来一排牙,看起来很友善。
他介绍说:“我叫蒋君宁,那个是我的哥哥蒋君同,你别看他说话凶,其实他人很好的,很会照顾人。”
云肆渡看出这两个人没问题,放松地靠在柱子上,宝蓝色的眸子里浮现出几分兴味,单刀直入地问他,“你们到底需要什么?”
蒋君宁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很小的距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有诚意,“我们要的不多,真的只是要一丢丢……”
“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