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终究无果,谢婉清还是如期嫁给了季怀川。
果然他们大婚当日季怀川竟不管不顾地弃她而去。
可她仍旧无怨无悔地替他守着那个家。
这五年来他一直在等,等她对季怀川死心,若她想要离开季家,他必会助她一臂之力,就当报了当初她对他的恩情。
可五年过去了,她一如既往地做着忠勇侯夫人的事,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就在他以为她从未想过要离开时却忽然发现她对季怀川似乎并无爱慕之心,反倒是有一股莫名的敌意。
他想这或许意味着她已经起了离开的心思,只是她还摸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
静玄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历的劫,有时候少了一劫都不行,她与季怀川的孽缘或许就是她必经的劫难,若他强行插手只会弄巧成拙,说不定反会害了她。
于是他便耐着性子等,等他可以还她恩情的时候。
只是她不知从何时起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为何季怀川弃她不顾五年她也毫无怨言,季怀川回来后她反倒一反常态,难道是为了那个被季怀川带回来的女子。
但以他对她的了解就算知道了那女子其实是季怀川的外室,应当也不会如此才对。
他忽然看向静玄问道,“您可否再算算她的命格?”
静玄闻言一愣,随即说道,“我最近算过,是她亲口告诉我的生辰八字,与你给我的一模一样,可结果却天差地别,甚至连之前我算到的一个死劫都不见了。”
“死劫?”顾宴修疑惑地看着静玄。
静玄叹了一口气随即点头道,“没错,我当时没有告诉你,那孽缘或许会让她香消玉殒,因为我知道,若我说了,你一定会插手,到时后果定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
“这也是为何我会答应你去谢府的原因,我也想试一试能否让她躲过这一劫,后来你也知道了,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决定不了她的命运,更遑论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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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该庆幸当时没有插手。”
她说着停顿了一会儿又看向顾宴修神色复杂,“还有一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想来现在已到该说的时机了。”
顾宴修闻言回过神来沉声道,“请讲。”
静玄语调平缓道,“你是第一个找我算命的人,那时我初出茅庐,还不懂天机不可泄露之说,也不知道自己算得是否准确,你问我算到了什么,我说你以后会蟾宫折桂,金榜题名,还会遇到贵人。”
“那时你还小,听了后就高兴地跑开了,但我还没说的是那时我也算到你在那之后会有一个死劫。”
“我当时只当是我算错了,便不曾与你说,后来我学成之后又算了一遍,才知我当时算得半点不差,但那时我却不敢再开口了。”
“可就在前段时日,我又算了一遍,你的死劫也不见了。”
“不见了?”顾宴修闻言惊讶道。
他随即又问道,“您刚才也说她的死劫不见了?”
静玄点头道,“不错,我虽算不出来,但我觉得这其中定有联系。”
“或许你们的命数是相互勾连的,但我也不知到底是谁的命数发生改变才会如此。”
顾宴修闻言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或许与她性情大变有关吧,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哪怕知道了结果又如何,当下该做的事还得做,多谢您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该怎么做。”
静玄欣慰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顾宴修对她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