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川看着她有些苍白的面容面上闪过一抹心疼,他正想下意识走过去将她扶起时,被老夫人一声轻咳打断了。
他疑惑地向老夫人望去,却见季老夫人对姜采苓语气和蔼道,“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要用膳呢,你可用过午膳了?”
姜采苓闻言微微一笑道,“未曾。”
季老夫人闻言心中暗暗一沉,也不知她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她话中的赶客之意,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连这点礼数都不懂。
但季怀川还在这儿看着,季老夫人也不想当他的面给姜采苓发难,只好强忍着不悦皮笑肉不笑道,“这样啊,那坐下一起用膳吧。”
随即对外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再去给她添副碗筷。”
姜采苓闻言笑道,“那采苓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说着便走到季怀川另一边身旁的位置坐下。
季老夫人见此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却也没说什么。
姜采苓进来后,季怀川几乎又将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
姜采苓抬眼跟他对视了一眼,朝他微微一笑。
随即瞥到坐在季怀川另一边容貌不俗的女子时笑容一滞。
恰在这时桃枝似察觉到她的视线,与她对视了一眼,眼神平静无波。
姜采苓不知为何怒从心起,她最讨厌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她在谢婉清那里也看见过,就好像当她不存在一般,让她感觉到有一种无心中的蔑视从她们那里传来。
谢婉清也就罢了,一个妾室竟也敢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姜采苓抓着衣袖的手紧了紧。
面上却笑道,“这位姑娘好像有些眼生,我怎么没见过?”
季怀川闻言神色一僵,这才想起他身旁还有一个桃枝。
而且他还从未跟她说过桃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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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打算等她身体完全恢复再跟她解释桃枝的事,没想到她们今日正好对上。
季怀川紧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老夫人却已经开口道,“这是桃枝,以前就是川哥儿房中伺候的,川哥儿离家之前最可心的人就是她了,之后我便做主抬了她做姨娘。”
“这孩子是个深居简出的,没什么事儿都不怎么出来,你自是没见过她。”
桃枝闻言起身朝姜采苓行礼道,“姜夫人安好。”
姜采苓神色不善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勾唇笑道,“原来是桃枝姨娘啊,我还以为是哪位夫人呢。”
“可据我所知这京城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会让妾室跟主人一桌吃饭吧,她不是应该站着给侯爷和老夫人布菜吗?”
季怀川闻言脸色一变,用手碰了碰她的手臂示意她闭嘴。
季老夫人也忽然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目光如炬地看着姜采苓,脸色阴沉道,“什么时候我们侯府的规矩轮得到你一个外人置喙了?”
“你一个乡野出身的也知道京城大户人家的规矩,老身活了八十岁,听着就觉得新鲜。”
姜采苓没想到她一句话会让季老夫人如此发作,连季怀川的脸色也难看至极,难道她说错话了?
可在古代妾室不就是不让上桌吃饭吗?
她说错什么了?
肯定是这死老婆子又要故意针对她,说不定连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桃枝都是她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