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不会再逃避了,他势必要把心里的那根刺连根拔除。
谢婉清从里到外都背叛了他,他一定会让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谢婉清哪怕不抬眼也清楚感受到来自于季怀川的恨意。
但她知道,季怀川现在还不敢动她。
哪怕想她死也不敢让人觉出异样。
果不其然季怀川忽然收起一身恨意,冷哼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被别人碰过的东西我也嫌脏。”
“还有,以后若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和离二字,你做的那些丑事才会被四处传播,到时我也不惧你说什么,毕竟谁会信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的话,谁又在意你是怎么到顾宴修床上去的?”
“世人只会知道当朝首辅夺人妻或者与人妻苟合。”
“到时就算我不动你,那位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也会想杀你灭口,你只能做好侯夫人,你别无选择。”
季怀川语气森然,仿佛地狱的鬼魅,他最后深深看了谢婉清一眼随即拂袖离开。
离开之前他还重重在门沿上砸了一拳。
他走出门外后谢婉清才动了动身子,将手中的剪刀放到桌上,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剪刀。
她没想到那件事对季怀川的影响会如此大,更没想到他竟然还有那种心思。
他还想将她利用完后下手,可她偏要逼他提前出手。
他对她下手之时便是她重获新生之时。
季怀川上一世欠她的债她会一一讨回来。
快了,一切都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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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虽然刚才有惊无险,但现在一想到季怀川她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恶心。
接着她便忍不住干呕起来。
琼莹进来恰巧看见她正在犯恶心,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谢婉清接过水漱了几次口再喝了些茶才终于平静下来。
她随即对琼莹说道,“明日起,就说我病了,谁也不见。”
“是。”琼莹应声道。
另一边季怀川从瑞雪院出去后便跟着路径直走去。
等他停下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他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桃竹院前,也就是桃枝住的院落。
想到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季怀川心中的怒气消减了不少。
他忽然想起以前只要他有烦心事都是桃枝在一旁安慰开导他。
现在他不知不觉走到这儿来莫不是天意。
他犹豫片刻后敲了敲门。
不多时门开了,银蝶看见他时几乎大吃一惊,“侯爷?”
随即才立即反应过来朝他行礼。
“你们姨娘可睡下了?”
银蝶犹豫片刻道,“回侯爷,姨娘已经歇下了。”
她话音刚落,屋里便传来桃枝的声音,“银蝶,是谁来了?”
季怀川闻言皱眉看了银蝶一眼,银蝶面露为难欲言又止。
季怀川冷哼一声随即径直往门内走去。
只见桃枝屋里的烛火还亮着,似乎没听见银蝶的回应,桃枝有些急了,连声唤道,“银蝶?银蝶?”
“这丫头怎么不吭声了?”隔着门传来屋内女子的喃喃自语。
季怀川神情微动,随即抬手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