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忙活了大半夜银蝶给桃枝喂下药后不久终于见她悠悠转醒。
季怀川终于松了口气,随即将其他人屏退看着桃枝神色复杂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身子不适?你若说了也不会这样,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桃枝脸色苍白地抬眼看着她脸上露出一抹惨笑道,“因为我以为这是我最后一次能跟侯爷走得这么近。”
“哪怕是最后一次,我也甘之如饴。”
“在我眼里,侯爷永远是那个摘下一把桃枝送我对我笑的少年,五年前他走了,我的心也跟着走了。”
“侯爷可能忘了,我住的那个院子是小时候我们常常玩耍的地方,每次我们藏在那里都没有人能找到我们,我许多美好的回忆都藏在那里。”
“我在院子里种下桃树是因为我想在桃花盛开的时候再让侯爷折一支桃花送我,我此生便无憾了。”
她说着忽然顿了一下轻声道,“我怎么......舍得推开他呢?”
季怀川闻言神色震惊地看着桃枝。
原来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挂念他,一直守着他们曾经的回忆数着手指过日子。
可他自去了边关后却很少再想起她这个人。
难怪她的身子比五年前弱了那么多。
他也没想到自己在她心里竟如此重要。
他此刻也忽然明白,桃枝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们讨好他大多都是为名为利,只有桃枝将他放在比她性命还重要的位置上。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桃枝还是满心满眼都是他,从未变过,他反倒变了,不然怎会将她冷落这么久。
季怀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愧意,他走近将一脸凄然的桃枝搂在怀里低声道,“是我负了你,以后不会了,你先别多想,好好养病,以后我会常来陪你。”
桃枝闻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翌日,得知消息的姜采苓差点将手中的茶盏捏碎,死死地看着莲心不死心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他当真跟那个贱人......。”
莲心小心翼翼道,“昨晚动静闹得挺大的,府里都传遍了。”
姜采苓闻言气得就要将手里的茶盏扔出去,但随即又到若是让宋嬷嬷看见了又得讨一阵麻烦,于是忍了忍将茶盏放到桌上,只是气得脸色发紫。
“定是那个贱人用了什么狐媚手段。”
“若不是我现在行为受限,他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她这么有手段让季怀川对她念念不忘以后对我定是威胁,这个人不能留了。”
莲心闻言惊讶道,“夫人,你是想......。”她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姜采苓见此冷笑道,“你想哪儿去了,我又不想沾谁的血,怪脏的,只要我动一动手指自有人会解决了她。”
她忽然眼露精光,对莲心说道,“我写一封信你想办法给张翠芝传去。”
莲心闻言惊讶道,“您要找二少夫人帮忙?可您不是说之前那些话都是她传出去的吗?”
“她会帮我们吗?”
姜采苓闻言冷笑道,“我之前就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忘了自己手里还抓着她的把柄,你只要将信交给她,她一定会照做。”
莲心闻言这才将信将疑地将信小心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