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夫人再也等不下去了,当即对宋嬷嬷说道,“你去将她找来,我亲自问,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是。”
不多时,谢婉清跟宋嬷嬷走了进来。
“不知老夫人找我何事?”谢婉清行过礼后语气平静开口道。
季老夫人卧躺在榻上,忽然忍不住咳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问道,“进宫的贺礼你准备的如何了?”
谢婉清语气不变道,“已经在准备了。”
“那你说说你准备的是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可别出了什么差错。”
谢婉清闻言垂眸道,“老夫人您既然身体欠佳就该好好休养才是,这些事就不劳您操心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季老夫人听着她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谢婉清神色不变道,“我只是担忧您的身体,心里的事太多难免劳心伤神。”
“更何况之前宋嬷嬷还说过,您将此事交与我是相信我,贺礼的事也全权由我定夺,现在您三番两次让宋嬷嬷去打探,莫不是您又不信我了?”
季老夫人闻言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脸上眼色不断变动,好不精彩,她嗫嚅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自然是信你的,但......。”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谢婉清打断道,“老夫人既然信我其余的话就不必说了,婉清还要准备一些进宫的事宜,就不叨扰老夫人了。”
她说着便行了礼转身走了出去。
她走后,季老夫人气得又差点昏厥过去。
满脸愤怒道,“真是反了天了,我不过是问她一句她就做出这副难看的脸色。”
“她是觉得现在侯府势弱,我们还要求她,她就连我这个老太婆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宋嬷嬷见她脸色难看连忙劝道,“老夫人息怒,兴许少夫人没那个意思,少夫人说的没错,您这病确实要好生休养,您整日这么对府里的事牵肠挂肚的,只会加重您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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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做事向来稳重,您就放心将此事交给她就是,到时入宫后不是还有侯爷吗?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季老夫人眯眼道,“你不懂,其实我现在总觉得她跟侯府不是一条心,特别是自从那件事后我每次看见她心里都有些发怵。”
她随即犹疑地对宋嬷嬷问道,“你说她心里真的不会有疙瘩?她越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我这心里就越慌,谁知道她心里是不是暗暗恨上了我们准备找机会报复回来。”
“这次我之所以放心将此事交给她就是因为要是她敢耍什么花招,死的第一个人肯定是她,谅她也不敢。”
宋嬷嬷闻言迟疑道,“老夫人您是不是多虑了,少夫人好像不是那样的的人。”
季老夫人闻言冷哼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现在侯府正是艰难的时候,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不得不防着她些。”
“她现在连一个贺礼都把我瞒得这样紧,是铁了心不让我知道,我这心里实在七上八下的。”
“不行,以防万一,你去找川哥儿说一声,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勉强能拿得出手的物件,中规中矩就行。”
“让他在太后寿宴那日带在身上,若谢婉清那里出了什么岔子,他也能见机行事,到时可别让谢婉清那里出了差错连累侯府。”
“是。”宋嬷嬷虽然觉得老夫人太过草木皆兵,但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