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在宫宴上出岔子稍有不慎触怒龙颜或者冒犯太后动辄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心思都收一收,否则首当其冲的就是你。”
听着他话中有话的警告,谢婉清对上季怀川的视线微微挑眉道,“侯爷是以为我会在宫宴上动手脚拉整个侯府跟我陪葬?”
季怀川被说中心思冷哼一声没说话。
谢婉清见此冷笑道,“那侯爷可要小心了,可别参加一个宫宴就发现自己的脑袋搬了家。”
她说完便收敛笑意从季怀川身边走过朝门口的马车走去。
季怀川眼神阴鸷地看了一眼谢婉清的背影,随即一言不发随之上了马车。
谢婉清在马车上刚坐下,就见季怀川掀开车帘进来。
季怀川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在她对面坐下。
马车开始缓缓行驶,除了车轱辘在石板上滚动的声音,马车内几乎寂静无声。
气氛诡异非常。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停在皇宫门口。
此刻宫门口已经停了不少马车,来来往往有不少身着官服的官员和衣着光鲜的女眷。
几乎都是出双入对同进同出,看样子都是去宫里赴宴的。
季怀川率先下了马车,随即转身看向随之下马车的谢婉清,他正想伸手随即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立即收回了手,不动声色地看着谢婉清一步步走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后谢婉清便抱着长长的锦盒径直往宫门走去,丝毫没有顾及季怀川的意思。
季怀川顿时脸色一黑,但还是咬牙抬脚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宫门时忽然有人叫住季怀川,“季侯,真巧,在这儿遇到了,最近别来无恙啊。”
季怀川脚步一顿转头一看叫他的是一个与他一样身着一身侯爵服制中年男子。
季怀川微愣了片刻随即拱手道,“原来是靖安侯,是我眼拙竟没看见您。”
敬安侯闻言爽朗笑道,“哪里哪里,都是同僚说这些就矫情了,一会儿我们可要好好喝几杯。”
敬安侯正跟季怀川你来我往一阵寒暄时,敬安侯身边一个衣着艳丽年轻貌美的的女子注意到离季怀川的谢婉清,便走过去主动搭话道,“这位想必是忠勇侯夫人吧?”
谢婉清闻言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随即便移开视线,看样子似乎并没有跟她搭话的意思。
那女子顿时脸色一僵,看着谢婉清的眼神带了些不屑和恼羞成怒。
随即面露委屈道,“我可是得罪过你?怎么初次见面侯夫人就对我这般爱搭不理,莫不是看不上我?”
这时正在寒暄的靖安侯和季怀川也不免发觉这边的气氛不对。
“这是怎么了?”靖安侯转过头去问道。
那女子顿时眼眶微红,摇头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太讨人嫌,这位夫人不待见我罢了。”
靖安侯闻言顿时神色不善地看向谢婉清。
季怀川暗道不好,忙对谢婉清使了个眼色。
谢婉清却像是没看见一般,神色平静道,“我不知何处得罪了夫人,还请夫人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