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闻言神色微缓,随即冷哼道,“还算你识相,只是打骂什么的太难看了。”
“老夫便再给你一次机会,日后若再让老夫知道你委屈了婉清,老夫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季怀川闻言沉声道,“小婿日后定对婉清珍之重之,请岳父大人放心。”
见他字字铿锵,态度真诚,不似作伪,谢谦这才作罢。
随即对谢婉清说道,“既然他意识到错了,今日为父便不带你回去了,但是若以后再有人敢欺你,你尽管差人来告诉为父,为父定为你讨个公道。”
谢婉清闻言立即明白他父亲此次前来只是想给季家一个警告罢了。
她让人去谢家传信,但没想到父亲会亲自前来。
只是他还是不知季家人心丑陋。
才会以为他只要给他们一个警告便能让他们痛改前非。
她也知道她父亲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让她与季怀川和离的,有些想法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在父亲看来季怀川不过是犯了大多数男人都犯的错,无伤大雅,还不能闹到和离的地步。
但谢谦能念在父女情分上来这一趟谢婉清自是心中感动。
她早就明白,有些事也只有她自己能做,谁也帮不了她。
“父亲放心,婉清自会照顾好自己。”谢婉清神色平静道。
谢谦欣慰点了点头,抬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老夫还有事,得先回去了,你送为父出去吧。”
“是。”谢婉清应声道。
季老夫人虽然心中很是不悦,但也不想两家闹得太僵,客套话哪怕是装装样子也是要说的,于是她起身道,“亲家刚来怎么就要走?用完饭再走也不迟啊。”
谢谦闻言摆手不咸不淡道,“就不动劳了,老夫也是忙中抽空前来,不便就留,季老夫人只要还记得当初上门说亲时是怎么与老夫说的,老夫便心满意足了。”
他说完便便抬脚踏出门去。
谢婉清随即也跟了出去,季老夫人脸上青白交加脸色十分难看,重重坐下半晌缓不过气来。
季怀川见此不禁出声道,“祖母,这次确实是我们被人蒙蔽才有此误会,以后别再轻信这些江湖术士之言了。”
季老夫人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指着姜采苓道,“还不是你,非说谢婉清不正常还被什么邪气附体,不然我怎么会像中了邪一样去找道士还弄得一身骚,我看是你中邪了。”
季怀川闻言眼眸微眯看向姜采苓。
姜采苓顿时面露委屈不断摇头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哪儿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随即声音低弱道,“再说了,那道士也不是我找的。”
“你还敢顶嘴?”季老夫人顿时怒道。
季怀川见季老夫人大动肝火,一边帮她顺气一边沉声道,“算了,事已至此也不是怪谁的时候,吃一堑长一智就好。”
季老夫人这才作罢,只是她终究咽不下这口气,但又无处发泄。
姜采苓则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她做得隐蔽,应该没有人会怀疑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