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侯爷舍不得少夫人受这点委屈?哪怕是为了您的前程?可侯爷哪知道我为了你讨好那靖安侯夫人花了多少心血受了多少委屈吗?”她说着便面露委屈,双眼微红。
季怀川见此有些不知所措,顿了片刻后语气有些生硬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觉得此事指望靖安侯夫人胜算不大,我又何必白白丢了脸面。”
“谢婉清是我的妻子,是忠勇侯府的人,我们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登门道歉跟我登门道歉有何不同?就算我当了京城守备又有何脸面立于天地之间?”
姜采苓闻言定定地看着季怀川愣愣道,“她是你的妻子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我是什么?”
季怀川闻言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抹迷茫。
“那我是什么?”姜采苓不死心再次问道。
季怀川微微吐出一口气看向她缓缓道,“你是我心爱之人,只是我只能有一个妻子,你能明白吗?”
姜采苓闻言苦笑道,“我怎么会不明白?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已娶妻,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愿意跟着你吗?因为我以为那个位置不过是名分,我只在乎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你早就变了,你早就不是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季怀川了,你心里装了太多人太多事,连我在你心里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季怀川闻言并未反驳,沉默半晌后看着她说道,“你就当我变了吧,自回京后经历了许多事我才知之前的我有多无知,以前是我年轻气盛只顾着自己,不知世事艰难。”
“我不仅是当初跟你海枯石烂的季怀川,还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我能逃避一时逃避不了一世,我总归要扛起自己肩上的责任,不能只顾自己一时欢愉。”
“是我负了你,若是你后悔了,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他说完便背过身去不敢再看姜采苓。
姜采苓愣了片刻语气坚定道,“不,我不走,既然我当初选择了你我便不后悔,更何况现在你需要我,侯府需要我,不是吗?”
“我也可以帮你扛起肩上的重任,你了解我的,我不是像谢婉清那样自小养在深闺中除了家世什么都指望不上的摆设。”
“我会证明给你和老夫人看,究竟谁才是能真正对你对整个侯府有利的人,谢婉清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个当尚书的父亲,有个曾为太傅的外祖便狐假虎威现在根本不把侯爷和老夫人放在眼里。”
“难道侯爷要一辈子看她脸色过日子吗?”
“你什么意思?”季怀川闻言眉头紧皱道。
姜采苓走近他说道,“这京城的大树定不止谢家一棵,侯爷不如将目光放到别处,多靠几棵大树总归是是好的,现在就是个机会。”
“靖安侯手里是有实权的,虽然不是什么大树,但也是一棵树,侯爷何不顺藤摸瓜看看他背后是否有什么大树可靠。”
见季怀川面上闪过一抹沉思。
姜采苓继续道,“侯爷心知肚明,侯府没落,只靠你一人在朝中单打独斗想平步青云还不知要何年何月,偏偏你虽为谢家女婿,那谢尚书却没有半点提拔你的意思,更别说能占到宣文侯府什么便宜。”
“关键时候谢婉清时半点忙帮不上,现在老夫人之所以还留着她不过是让她给侯府充门面,侯爷若真为自己前途着想还是得另谋出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