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季怀川忽然收紧了力道,顿时让她回过神来挣扎道,“我什么都没做,你......放开我,我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季怀川却没有半点松动的意思,咬牙切齿道,“是不是你放的火?”
姜采苓闻言一头雾水,“我放什么火?”
季怀川闻言眼神阴鸷地看着她,“不是你,那你怎么会在这儿?”
姜采苓眼中心虚一闪而过,试着解释道,“我只是进去跟她说几句话,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一醒过来我就在这儿了。”
“真的不是我放的火,你要相信我。”季怀川闻言面上微微松动。
就在这时,银蝶忽然走过来指着她一字一顿道,“你说谎。”
“我们根本没见过你,若不是风太大,你自己也被浓烟呛晕倒在院里,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你来过。”
“那把铁锁的钥匙是不是在你身上?是不是你把钥匙藏起来?”
姜采苓闻言睁大眼睛道,“什么钥匙?你在说什么?”
却见银蝶像是疯了一般朝她扑来在她身上到处搜寻。
姜采苓见此顿时挣扎起来。
忽然“铛”的一声脆响,一把钥匙从姜采苓的袖中掉到地上。
姜采苓顿时身体一僵,脸色煞白一片。
连忙摇头道,“不,这不是我的钥匙,跟我没有关系。”
“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她们设的局,谢婉清没死,谢婉清一定没死。”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着季怀川的手语气激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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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川满目阴沉地拿起那把钥匙看了一眼,随即狠狠把姜采苓甩在地上。
就在这时,有人高呼道,“火灭了,火灭了。”
季怀川闻言不再管姜采苓,大步朝瑞雪院走过去,看着残垣断壁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的瑞雪院,他心中五味杂陈。
他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到谢婉清往日住的那间屋子的位置。
精致的屋舍不见,只剩下满地灰烬和一些金银铁器。
忽然季怀川感觉踩到了什么。
他低头一看,只见一根簪子形状的东西已经被大火烧得发黑,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季怀川手指颤抖地拿起那簪子看了半晌,忽然红了双眼。
他自然认得,这是谢婉清常戴的那支白玉簪。
看着手上黑漆漆的白玉簪,季怀川眼底闪过一抹温柔,还有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执念。
过了半晌,他用一张手帕小心翼翼将那支白玉簪包好放在怀里。
他独自在里面待了片刻转身出去,此刻外面站了不少人。
他闭了闭眼语气沉痛道,“夫人谢氏放火自焚,设灵堂,宴宾客。”
福熹堂
季老夫人忽然睁眼,“啊......。”
她似想说什么,可只能发出啊的声音。
正当她挣扎想要起身时,宋嬷嬷走进来擦了擦红肿的眼看向季老夫人说道,“少夫人,殁了。”
季老夫人闻言眼睛瞪得直圆,忽然一滴泪从眼角流下,闭上眼不再说话。
一时之间,侯府到处挂起白绫,哀声一片。
不过半日,谢婉清自焚的消息传遍京城,流言越演越烈。
有人敬她以死证清白,有人惜她红颜薄命,也有人暗暗猜测她是受顾宴修逼迫,如今丑事暴露,无颜活在世上才会放火自焚。
随着时间推移,不少人更倾向于后者,于是一时不少人又将视线移到顾宴修身上。
顾府
福生朝坐着不知在想什么的顾宴修拱手道,“这些便是她让属下带给您的话。”
半晌后,顾宴修终于开口道,“我知道了。”
“侯府不必再盯着了,你跟青鸾撤回来吧。”
“是,属下告退。”福生说完便退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