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闻言笑道,“原来如此,找不到就算了,若是被哪个捡去也是福气,您的绣技除了皇宫里的绣娘,在这京城说是数一数二也不为过。”
“对了,我买了些糕点,您尝尝?”
谢婉清接过糕点轻声道,“有劳了。”
云芝闻言失笑道,“不过是顺手的事。”
“我们进去吧,今日风大,可别冻着了。”
谢婉清点了点头,转身走进绣坊中。
见走到屋内后,谢婉清仍旧戴着围帽,云芝再次面露疑惑。
她不是没问过她为何时时戴着围帽。
她只说她长相丑陋怕吓着人,更怕若是有人知道那些绣品出自一个面露丑陋之人之手会心中不虞,那些绣品也很难卖出去。
云芝一开始觉得说得也确实有道理,便不再提此事。
她虽忍不住好奇这人究竟长得如何模样,怎么会到了吓人的地步。
只是她又怕揭了人伤疤,伤了人心,所以一直没问。
这两日这人都待在阁里刺绣,几乎没见她出去。
也不知是否也是因为她容貌的缘故。
虽然不知她容貌,但相处这两日来看,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东家为人和善,行事有章法,那一手刺绣技艺更是不凡。
就连她这个常年与这些绣品打交道的人都想拜她为师了,只是一直不好开口。
而且她身姿窈窕,举止端庄,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子。
只是可惜,恐怕都被她那容貌拖累了才会想开一间绣品铺自谋生计。
思及此,云芝看着谢婉清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同情。
谢婉清似有所感转头朝她看来,疑惑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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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芝脸上露出一抹尴尬,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硬着头皮道,“其实东家的脸也不一定到了吓到人的地步,若是什么胎记或者什么疤痕,也不妨事。”
“只有我们二人时,这围帽不戴也可,我活了三十多年,什么都见过,能吓到我的还真没有。”
谢婉清闻言眼里露出一抹笑意,随即摇头道,“多谢你好意,只是我这脸上不是胎记也不是疤痕,而是被烫伤的。”
“实在是难以入目,除了怕吓到别人我也怕吓到自己。”
云芝闻言面露惊讶,随即一想也是,烫伤确实不太好办。
能让人遮成这样,想来比她想的还要严重许多。
也难怪她不敢示于人前。
但她还是安慰道,“容貌不过皮囊,东家不必太过在意,就凭您这一身绣技,只要这世道不乱,自然也是不愁的。”
谢婉清闻言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她说完随即看向一脸温和的云芝说道,“之前我那丫头告诉我说你想跟我切磋绣技?”
云芝闻言眼神一亮,随即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谈什么切磋,我的绣技在您面前实在是太不入眼了。”
谢婉清闻言摇头道,“但您会的我也不见得会,正好趁此机会我们相互切磋各取长短如何?”
云芝见谢婉清语气认真,顿时神色一喜,“我当然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