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提着裙摆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台阶,一步步迈向门口那面显眼的大鼓。
不多时她停下脚步,垂眸看着放在一旁的鼓锤。
忽然她揭下围帽,露出一张清丽绝尘的容颜。
接着毫不犹豫拿起鼓锤朝那鼓面重重敲去。
随着“咚”的几声巨响,一时引来不少人注目。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大理寺的门忽然打开。
一名衙役出来看向谢婉清皱眉道,“你是何人?为何击鼓?”
谢婉清声音清脆而坚定道,“妾身忠勇侯夫人谢氏,要状告忠勇侯季怀川。”
衙役闻言先是一头雾水。
直到有人惊道,“忠勇侯夫人?不是前些日子死了吗?”
衙役顿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婉清,“你真是忠勇侯夫人?”
谢婉清闻言语气坚定道,“千真万确,或许你们大人见过我。”
衙役闻言咽了咽口水道,“你先进来稍等片刻,容我先去禀报大人。”
谢婉清闻言点头道,“有劳。”
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脚走进了大理寺的大门。
外面的百姓瞬间炸开了锅。
“忠勇侯夫人不是自焚了吗?怎么这儿还有个侯夫人?”
“难道是诈尸?”
“是我没睡醒还是大白天见鬼了?”
有人没好气道,“你见过鬼白日出来还有影子的?”
“更奇怪的难道不是这忠勇侯夫人竟然说要状告忠勇侯?”
“她身为妻子竟然要状告丈夫,这事放哪儿可都是新鲜事。”
有人顿时反应过来惊道,“是啊,以妻告夫那叫有违天理,违背纲常,不管能不能告成都要遭受两年牢狱之灾。”
“也不知道这忠勇侯夫人是中了邪还是怎么着,竟然跑衙门来告自己的夫君,若不是什么大仇大怨那可真得不偿失。”
“是啊,夫妻之间是难免有些龃龉,但也不至于对簿公堂啊。”
“是啊,不管成不成这人一辈子都毁了,真是太想不开了。”
一时谢婉清死而复活的消息被人添油加醋各种传播。
季怀川对此还毫不知情。
这两日他总睡得不太安稳,总担心下一刻锦衣卫就会冲进来将他抓去审问。
好在这两日过去,侯府依旧平静无波,相信很快朝堂就会再次恢复平静,他也应该算躲过去了。
就在他刚要松一口气时。
外面忽然响起一道急促的敲门声,是他随身伺候的小厮的声音。
语气中满是焦急,“侯爷不好了,闹鬼了,少夫人又活了。”
季怀川闻言脸色巨变,骤然起身随手拿起一件衣衫披着前去开门,看向一脸慌张地小厮,眯眼道,“你说什么?”
小厮喘了口气道,“听说有人在大理寺门口看见少夫人了,她就好端端的站在那儿,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应该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