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川闻言神色紧绷,但并未说什么。
就在这时,去查封食肆的衙役回来了。
门口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你们凭什么抓我还封了我的店?”
“你们知道那铺子是谁家的?”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名女子被衙役往公堂押去,但还在继续挣扎。
谢婉清听着这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
果不其然,她一转头便看见姜采苓被强行押入了大堂。
姜采苓正在破口大骂时,忽然对上谢婉清的目光。
先是一愣,随即眼眸微微睁大,惊讶出声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随即终于注意到公堂上站着的其余两人。
她看向一脸土色的季怀川疑惑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季怀川闻言眉头紧蹙,将头转向一边。
姜采苓还想问什么,却被一声巨响打断。
大理寺丞拍了拍惊堂木冷喝道,“放肆,这里是公堂,岂是你撒泼打滚的地方?”
随即对押她上来的衙役问道,“这是何人?”
衙役恭敬回道,“回大人,此人是那食肆的掌柜。”
随即他将手上的一个大纸包呈上去说道,“此物是从那食肆里搜搜出来的,经大夫细查,里面确实有一味叫阿芙蓉的东西。”
“大夫说了,此物除了治病放入吃食中,确实会伤害人体。”
大理寺丞闻言眼神锐利地看向堂下一脸心虚的姜采苓,厉声道,“大胆,竟敢在食物中投毒。”
他随即看向季怀川道,“季侯爷,此事非同小可,侯爷今日恐怕回不去了,只好委屈侯爷暂居大理寺监牢,容本官禀报陛下后再行安排。”
季怀川闻言神色一紧,朝姜采苓望了一眼,在众人惊讶得目光中一把掐住姜采苓的脖子狠声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为了一己之私却是害苦了本侯,早知你是个如此不安分的人当初就不该可怜你一个女子孤苦无依让你当掌柜。”
姜采苓对季怀川突如其来地动作猝不及防,闻言双目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季怀川。
季怀川语气阴沉,神色十分可怖。
在姜采苓惊恐的目光中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若你认下此罪不最严重不过流放,我还可以暗中助你脱困。”
“可若是我也牵扯进去,可没有人能助你我脱困了。”
姜采苓闻言犹豫地看着季怀川,眼中闪过一抹挣扎。
季怀川忽然松开手,看向大理寺丞开口道,“此事本侯并不知情,乃是手下的人自作主张,是本侯一时失察,顶多有个御下不严之错。”
“那间食肆寺丞大人封了便封了,若本侯早知此事也定会亲自将此人送入大牢。”
“只是此事就这样算到本侯头上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大理寺丞闻言愣了片刻,随即神色凝重地看向正大口喘气的姜采苓沉声道,“是否有人指使你?还不快从实招来,本官还可从轻发落。”
姜采苓闻言瑟缩了一下犹豫地看了季怀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