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谢婉清不禁干呕出声,脸色一时有些苍白。
顾宴修忙轻拍了拍她的背,一脸担忧地看着谢婉清。
不多时,马车终于穿过长长的街道后,见谢婉清的面色稍缓后,顾宴修担忧的握了握她的手再次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谢婉清缓了片刻后微微摇头道,“我没事,就是方才闻到一股油食味一时觉得有些恶心,现在已经好多了。”
“许是最近脾胃不适,现在倒是好多了。”
顾宴修闻言却仍放心不下,对外面的车夫沉声道,“快些回府。”
“是,大人。”
车夫应了一声后,随即加快速度,驾着马车往顾府的方向驶去。
顾宴修将谢婉清护在怀中温声道,“回去让大夫给你瞧瞧。”
谢婉清虽觉得她应当没什么大碍,但也知道若不让大夫看看,他更不放心,于是点了点头,随即靠在顾宴修怀中闭目养神。
不多时,马车终于在顾府门口停下。
顾宴修当即让人去叫府医。
他扶着谢婉清回房将她扶到床上躺下休息。
不多时,大夫背着医箱匆匆赶来。
老大夫正欲行礼,顾宴修忙抬手道,“快给她看看。”
“是。”老大夫擦了擦汗水点了点头。
谢婉清这时心里也不由生起一抹紧张的感觉。
这时大夫拿出脉垫放在她手腕上,随即神色严肃地伸出手开始诊脉,双目微阖。
须臾后,他眉毛微挑,眼中闪过一抹犹疑,随即继续仔细诊脉。
顾宴修见此,神色一紧,透过垂落的床幔担忧地看着谢婉清。
屋内一时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见大夫久久不语,谢婉清也不禁心中一滞,但也不敢出声打扰大夫大夫诊脉。
良久,大夫忽然睁眼透过床幔看着谢婉清出声问道,“夫人的月事迟了多久?”
谢婉清眸光微闪,眼中闪过一抹惊疑,随即如实回道,“将近一个月。”
大夫闻言顿时面露了然,神色一松。
随即收回手转头对一脸疑惑地的顾宴修拱手道,“恭喜大人,夫人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顾宴修闻言,双眸紧紧地盯着大夫,满脸不可置信瞬间化为狂喜。
随即想到了什么,面露担忧道,“可她方才吐得厉害,这有孕后她会不会受不住?”
大夫闻言摸了摸胡须沉吟片刻道,“老夫方才号脉时感觉夫人的脉象如珠滚玉盘,圆滑有力,胎儿应当并无异常。”
“这呕吐乃是孕期常象,尤其是这头几个月,因为胎气萌动,脏腑一时调适不及,胃气不和,闻到油腻之气时便会常犯恶心。”
“老夫这便开一些调理胃气和安胎的方子,或许能缓解一二,另以后给夫人吃一些清淡些的膳食,再过一段时日就会好多了。”
顾宴修闻言神色微松,随即对大夫点头道,“那便有劳大夫了。”
大夫朝他行礼后便跟着管家出去退了出去。
琼莹听闻谢婉清只是有孕并无大碍后,也悄悄退了出去为两人关上房门。
顾宴修站在原地愣怔了半晌,才掀开床幔握着谢婉清的手定定地看着她说道,“夫人,你听见了吗?大夫说我们有孩子了。”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谢婉清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抬手轻抚他的脸庞,微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一想到她腹中有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她心中也不免有些激动还有一丝丝不安。
但那些不安很快被心中的暖意压下去。
她此刻忽然有些理解她的母亲为何会拼了命也要生下她。
因为她爱她腹中的孩子,也爱孩子的父亲。
希望她的母亲在天有灵,能保佑她和她的孩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