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铮数年前为避祸远走南越,也不料有回归宋土的一日,今见安成,如何不五味成杂:“总归不是故土,再说,我也舍不得你与婉儿。”
安成心中一震,终于将帷帽摘了下来,神色大变,眼中泪水已出:“铮哥哥,你!”
元铮见安成、丁浪神色,慌忙改色安慰安成:“你放心,我从今以后再也不说。”
安成镇定神色又问元铮归宋作何打算,丁浪截口道:“他跟我混。”心中虽不放心,却也不愿元铮不悦。
元铮知安成的担忧,安慰道:“不能在你身边,已是遗憾,安成,铮哥哥知道你不愿意我回来,但是,你不能连铮哥哥偶尔想看见你们一面这样的请求也剥夺,好吗,以后我也可以在宫外帮你做事了,这样不好吗?”
安成低头,心中不安,抬头笑道:“我难道不想见你吗,婉儿在房州常住,还未来京,总之,万事小心谨慎为好。”
丁浪眼见两人如此,担保身份没事。
人既已归,安成只得认了,三人闲聊半响,丁浪不解:“你怎么不问我韩府的事?”
安成问:“你今天要汇报?”
丁浪摇头。
安成与元铮作别,便说要走了,丁浪便说要送安成出来,方见怒色:“谁让你自作主张,带他回来?”
丁浪低身跟在后面,不敢多说,只道:“哪里是我要他回来,古往今来帝王之家属你们赵家最仁慈,汴京城里住了那么多降王番臣,也不定就容不下他罢,元铮那个样子。”
安成深深地叹了口气,不见悲喜:“你既带了铮哥哥回来,又给了他新的身份,你们两个最好狠狠地沉到市井里面去,要敢冒头害了铮哥哥,我定不饶你。”
丁浪点头答应,递给安成一个钱袋:“你想必也不想我陪,这个,总要吧,方便些。”
安成也不客气地接了,又仔细叮嘱丁浪万事须小心谨慎,才告别出门,走出酒楼时才发现帷帽忘记带,见路边摊铺上有买面具的,就买了一个银白色的面具罩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