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元佐等人追从元佑来自游湖边上,湖边官妇、小姐以及王府内臣、侍婢下人等皆在围看。
阮清玲正坐在岸边抱着慕容嫣雨哭泣,围观众人多女子皆不忍,哭泣者不少。
元佑见得慕容嫣雨尸身,整个人仿如天旋地转,几个踉跄步子扑过去跪在地上,接过慕容嫣雨抱在怀中痛哭。
安成、元佐知元佑与慕容嫣雨夫妻情义,知道此事劝止不住,也待住。
元佑抱着慕容嫣雨冰冷的尸身不肯放开,只泣道:“嫣雨,你怎么这么傻?”
内臣张牧来劝也混如没听见,久之,元佑问阮清玲:“王妃,怎么会如此?”
阮清玲擦干眼泪道:“清玲不知,也才来此,王妃何时上船的也不知道。”
元佑怒目旁站的明雪、绿玉:“你二人呢,不是今日一直陪着王妃?”
明雪、绿玉两人慌忙跪下,惧道:“王爷,我二人并不知晓此事,王妃一向是有贴身侍婢的。”
元佑正待要问,已有侍婢跪下泣道:“王爷,婢子今日下午从王妃命令,跟了慕容小姐在后院,要知王妃要出事,万万不肯离开的。”
重女捣头如捣蒜,元佑心下冷笑,愤懑不言。
安成见慕容珏哭得恍恍惚惚,已至跟前,拉住问:“慕容小姐,是几时发现的?”
慕容珏本打算寻找慕容恭,却不见人影,又哭着跑来这里,听安成询问,心中早已暗知,姐姐已存了死志才将自己与众侍婢遣开。安成上午义帮慕容嫣雨,不似孙贵妃风霜刀剑逼死了姐姐,就是那一向与自己亲好的初云公主也如那般冷漠,心中感激安成情盛,脑子里一直回想着那句:“她留不得了,留不得了。”
慕容珏收住眼泪,回道:“我也不知,姐姐将我遣走,在后院招呼宾客,我得了消息,赶来的才知道。”,控制不住接着又哭。
安成递了手绢替其拭泪,悄声安慰:“你先别哭,等开封仵作来探才知死因,你且节哀。”
慕容珏闻言惊诧止泣:“公主意思是?”
安成摇头:“没什么,你别哭了。”
慕容珏幽恨孙贵妃母女,且还有刚来陈王府的三个宫中婢女,阮清玲不必说,一直跟着自己,并未离开,那两个女子,姐姐死去,她二人作出泣惧状,却哪有半分伤心之意,只怕心内高兴万分才对。
元佐已安排了担架、仆从来,硬将慕容嫣雨尸身从元佑怀里夺出。
少时,去开封府报案的府内从臣带着开封府推官、仵作、稳婆及衙役等前来。
推官、仵作向元佐、元佑等行了礼,隔开围观众人,仵作便仔细查看四周环境,见此处离湖尚有十数米,湖中有龙行大船、岸边有一半沉华舟,岸边脚步凌乱,便放下箱子打开,箱子三层,最下面一层两格,占据较大空间,中间一格很薄,装不了太多东西,只放笔墨纸砚,可拉出,最上一层略深,分为两排各十格,格子大小不一,至右渐小,放白梅、酒醋、姜片、葱、椒盐等小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