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跪下道:“丁浪十分惶恐,愿以死谢罪。”
昏暗的光线中,傲雪不敢看安成,只过了片刻,吩咐道:“起来罢,狐狸要以死谢罪,真不像他。”
傲雪低头,应声答应。
元份正在温书,回头见一人,疑道:“失败了?”
薇雅跪下道:“那人已离大宋,殿下。”
元份点头:“知道了,你起来罢。”
薇雅稍稍心安。
元份道:“卢宽跟本王说很喜欢你,后日是个好日子,他会接你进府。”
薇雅心绪震荡,懦懦不敢言。
元修直待抄写完了,奇道:“还有事吗?”
薇雅低头:“没事。”
元份一边看书,一边自思近来诸事。
抬眼之际,一个红衣少女端坐椅上,侍婢陪侍一旁。元份眉眼跳动,笑道:“你何时来的?”
“下了学堂来的。”
红衣少女见元份目不离书,对自己颇是冷淡,便要发作,元份道:“你是闺阁女子,多少顾及些身份,不怕别人瞧见了?”
红衣少女即见愠怒,却亦不再发作。
元份吩咐门口侍婢茶点招呼,又道:“我今日没空陪你,你坐会儿便自回去罢。”
那少女坐了半响,几次想与元份说话,元份十分忙碌,十分不自在,便自走了。
元份将书扔下,想到今日宫中遇到丝言,言笑几句,那女子亦取笑自己:“四皇子不是说,要向娘娘讨要奴婢吗?”
虽不喜她那性子,但到底貌美可人。但一想到,与离去之人父亲的约定,与安成离隙已成,便十分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