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珺微怔。
这意思她领会到了——敢有人暗中搞事,那就让他走冯辉的老路。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最轻松的办法。
但也是最最最得罪人的办法。
项目组里没有一个是草包,就连那个只负责泡茶的秘书都是某部长的侄女。
说动就动?
她得得罪多少人呐。
蒋父见她面露迟疑,又提点了一句:“你先想清楚这个项目现在意味着什么,所有在此时违背这一目的的人,都不是你的敌人,而是所有人的敌人。”
段珺不是傻子,须臾间便心思透亮。
被林听闹腾了那一场,说是举国都在关注这一次的地皮拍卖都不为过。谁敢在这时候搞事情,那不是打她段珺的脸,而是跟京城唱反调。
段珺坐得更直了些,她看着蒋父,诚恳道:“谢谢您的提点,我懂了。”
蒋父微笑着摆手:“不必客气,你与囡囡是好朋友,便与我自家孩子一样的。”
段珺下意识看了眼林听。
这货捧着牛奶杯,跟蒋宗说悄悄话呢。
林听趴在蒋宗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你别听师父胡说,我跟她那是假好,你才是我的好朋友。”
蒋宗耳朵微红,接受了林听的解释:“嗯,我听你的。”
幸亏双方距离远,段珺很幸运地没有听到他俩在叨叨什么。
她收回视线,看着蒋父再次说:“那您参加拍卖的话,就只能靠财力取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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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拍卖嘛,本该如此。”
蒋父笑呵呵的,又补了一句:“来日方长。”
段珺眼前一亮,也笑了:“我一定铭记蒋叔叔今日的提携。”
“客气了。”
蒋父笑着,看了眼手表说:“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好。”
段珺没纠缠,知礼地站了起来。
蒋父起身走到俩熊孩子身后:“别看了,回酒店,该睡觉了。”
林听把最后一口牛奶干了,懒散地拽着她的真好朋友借力起身。
离开酒店,蒋父坚持要送段珺这个小姑娘回家,左右他们住的酒店距离大院也不算远,多绕了几分钟罢了。
目送段珺进了大院的门,林听才问:“师父,您觉得段珺怎么样?”
段珺大概是她未来一段时间在京城的主要人脉,她还是想多问一句。
蒋父笑笑,中肯评价:“瞧着比她几个哥哥机灵,但是缺乏历练,经验不足。”
如果是个有经验的老油条,那就该瞬间反应过来,其实他对段珺说的那些话都是在给他自己谋划。
蒋家这些年在进京城这方面一直备受阻挠,人脉自然没有其他竞争者深厚。
他们相互纠缠多年,早就因为各式各样的利益深深捆绑在一起,在京城拼人脉,蒋家会很吃亏。
但蒋父轻飘飘的几句话,便把大家都拽到了同一水平线上。
拼财力?
他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