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朱由校也不像昏君,为何后世之人说他是昏君呢?”朱厚照觉得朱由检虽然有些毛病,但是也不至于被说成昏君吧。
他自己知道自己有时候做事是不顾身份,被文官抹黑成昏君,他理解。
但是朱由校就是做做木匠,也不花天酒地,也不祸害百姓,怎么就被后世人说成昏君了呢?
嫚儿看向朱厚照说道,“说他是昏君的,无非是指责他重用魏忠贤和阉党来大肆打压东林党。。。。”
朱祁钰之前听的一直是文官集团,现在又是东林党,“嫚儿这个东林党就是文官集团吗?”
“东林党算是文官集团里的一个分支,党争队伍中拔尖的那个党派。这个团体是以江南士大夫为主的官僚阶级组成的,这个政治集团是从万历年间逐渐形成壮大的。”
“在万历年间执政后期基本上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可谓是让皇帝和其他党派都忌惮的存在。”
“当时也有清廉忠心大明的官员,但是都会被强大的东林党无情打压,整个东林党直到明朝灭亡才消亡,共四十余年。”
“哦。”朱祁钰不再说话了安静听着。
老朱现在更一步理解了张居正为什么会那般专横霸道了。
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想改革的新政就无法施行下去。
他也明白为什么张居正过后就在没听嫚儿说出一个能臣的名字来了。
忠心大明的臣子,想干事实的臣子,根本没有话语权,他们的苗头还没起来就会被东林党给打压下去。
嫚儿觉得今天老朱和小朱像变了一个人。
这父子二人安静得过分了。
之前听到明初期,明中期的事,父子二人还会愤怒跳脚。
不是拍桌就是怒骂的,会问为什么会这样之类的话。
反而越说到明末这些奇葩皇帝了,父子二人越安静,也不提问,也不问为什么了。
这是被刺激得麻木了吗?
嫚儿看朱祁钰和老朱他们没有问题了,继续说道,“说朱由校是昏君的,无非是指责他重用魏忠贤和阉党来大肆打压东林党,其实朱由校在刚登基时他对东林党是十分信任的。”
“在移宫案中东林党出了大力,朱由校也投桃报李,提拔启用了一大批东林党的人,至使内阁六部和都察院全部都被东林党把持,出现了众正盈朝的局面。”
“朱由校给了东林党人足够的信任和权力,但是东林党人不干实事,而从天启元年到天启三年都是无休无止的党争,东林党人无法容忍任何个体或者其他群体存在于朝堂。”
“其他不管是浙党,齐党,还是其他党派,或者是不占党派的人都会遭到东林党人无差别的打压,朱由校对他们从寄予厚望变成了深深的失望。”
“朱由校知道东林党势大,他知道不能在放任东林党下去了,他知道自己没有老朱叔和小朱叔的雄才大略,也没有朱厚熜的权谋手腕。”
“所以采取了朱见深和朱厚照的策略,于是大名鼎鼎的九千岁魏忠贤孕育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