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祭忽视着面前的手。
谭钦伸手握来,眼神挑衅:“美人不喜欢和人亲近。”
肃成闻神色僵硬,面部肌肉紧绷着,咬牙切齿地握住谭钦的手不断用力收紧,占有欲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肃成闻在乎的要死却强撑起一分漫不经心,瞥向陈祭。
“哦?很熟呢?”
陈祭“嗯”了一声,眼神坚定地看向肃成闻,目光冰冷如刃,“很熟。”
这样的神态和语气,让肃成闻感到陌生。他的心脏刺痛了一下。他薄唇动了动,瞥了眼陈祭身后的鲛人族高层,按下此刻拽着陈祭想要和他说明白的冲动。
“有多熟?比我们还熟了?”肃成闻眼睫下扫起一层阴郁。
现在是秋天,在四面通风的港口海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夕阳下街道两旁满是落叶,显得有些荒芜和悲凉。
陈祭的声音更凉:“我们不熟。”
陈祭略过肃成闻走了。
肃成闻僵愣在原地,这样的话算什么意思……
三年,陈祭没有来找他,是移情别恋了?
肃成闻来不及思考太多,立马抽回手,快步追了上去,谭钦还留在原地,将手负在身后暗暗甩了一下。
肃成闻追到陈祭身侧,二人走在鲛人族与MHS的队伍中间。
肃成闻问:“我们什么时候不熟了?怎么就不熟了?”
牛排还有几分熟呢,怎么三年不见,他直接就熟转生了?
哪有这样的事?
从港口到接待所和会议厅还有几公里的距离,需要乘车前往。肃成闻眼见着快到停车点,快步过去来开门,他非得和陈祭好好熟一熟。
陈祭并没有上肃成闻的车,独自上了MHS总部的黑车,一副要保持距离的模样。
肃成闻眉头皱的更深,对于谭钦他没有半点印象,只知道二人的关系看起来很暧昧。尤其是谭钦脖子上的痕迹,太让人遐想。
肃成闻把钥匙往韩立新怀里一抛,“帮我把车开回去。”他一把拉住车门,胯骨撞到了陈祭的腰,紧跟着上车。
陈祭往旁边挪挪,靠在车门边,肃成闻紧逼过去,大腿、腰、肩膀,三点一线,严丝合缝地贴着陈祭。
陈祭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肃成闻滚烫的肌肤,陈祭说:“烫。”
“不好意思。”肃成闻移开了些,很快就意识到不对,“那你趁早习惯一下吧,还有更烫的。”
前头的司机弱弱出声:“总指挥长……”
肃成闻吊儿郎当,“哦,你也习惯一下吧。”
司机:????
陈祭忽然坐直身体,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抄上他腰的手,一寸一寸地掰开。
“离开三年,腰都不让搂了?你这样的叫始乱终弃知道吗?”
“……”陈祭偏开头,“我有别的鱼了,有很多。”
肃成闻的身体一僵,车门再次被拉开,谭钦挤了进来,语气暧昧:“美人我来了。”
肃成闻就这么坐在二人中间,动作僵硬。此刻,他和坐在婚礼中间,主持白月光的婚礼司仪没有任何区别,他甚至还打了发蜡,喷了香水。
肃成闻没再说话,也没让谭钦和陈祭说上话,十分“暧昧”地搭在谭钦的肩上,好好慰问一番。
……
韩立新等到了俞易,俞易沉默寡言的走在队伍后方,韩立新伸手抓住俞易的手,把一串钥匙递了过去,俞易要挣开他的手,但被韩立新牢牢攥在手心中。
“俞易。”
韩立新的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