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新到达生物研究所,一直到晚上九点才下班。他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在昏黄的路灯下,他穿着白大褂,背影清冷。
单薄的背影在安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孤寂。韩立新的性子一直很冷,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正因如此,所有被他认定的人、事,都是永恒的。
他说会照顾俞易,就是一辈子。
他要杀死所有鲛人,就不会有改变。
他的思想陈旧刻板,仇恨种在他的骨头上,血液里都透着劣性。
韩立新上车时,通过转角凸面镜瞥见一个鬼祟的身影紧随在后,他点了支烟,吸了两口才上车,那道黑影消失了。
韩立新回到接待所的地下车库,莫为群刚停好车,迎面与韩立新打了个招呼,“韩所长忙这么晚呢?”
韩立新含蓄一笑,手中拎着食物,“指挥官这么晚还在工作?”
“没呢,刚外面回来。”莫为群笑着说。
韩立新点点头,转身进了电梯,莫为群和他是同一个楼层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话,到韩立新门口时,韩立新拿着房卡的指腹收紧,“俞易可能睡了,指挥官回聊。 ”
韩立新将莫为群拒之门外。
韩立新回卧室时,俞易仍处于昏迷,韩立新将热粥放在桌前,去浴室洗了个澡。俞易在他洗澡的时候醒了,盯着桌上的热粥,打开喝了起来。
韩立新出来时候,看见俞易唇角黏着粥液,抬手擦去,温和地说:“慢点喝。”
俞易躲了躲他的手。
韩立新的手僵在半空,眼底浮起一抹失落。
……
肃成闻靠卖惨上位,雄赳赳气昂昂地拉着行李箱“入赘”陈祭房间,中午晚上吃饭的时候,更是炫耀式的围绕着陈祭,一会搂搂腰,一会捏捏腿的。
鲛人族高层看着肃成闻这登徒子的样儿,十分难以接受,并且咬牙切齿的凝视着他。
竟然还是让这该死的人类指挥官上位了!
鲛人族高层坐在陈祭旁边,排了一溜,时不时的探出脑袋说几句鲛语,肃成闻单手撑着下巴盯着那一颗颗时不时探出的脑袋,手往桌布下放,从自己的膝盖移到了陈祭的腿上。
“唔?”
陈祭侧头看他。
肃成闻一副无事的模样,往陈祭碗里夹菜,“宝贝儿吃这个。”
陈祭低头吃着碗里的菜,肃成闻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鲛人族高层气的吹胡子瞪眼,觉得有必要干预一下王的审美。
正宫娘娘肃成闻毫不知情的摆驾回“宫”后,怡然自得地翘起二郎腿,搂着美人在怀,肆意吻着美人唇瓣,一副吃醋甩尾要哄的样子。
桌上那群鲛人族讲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但他大致能猜出一些。
他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帅气多金,哪配不上王了?
肃成闻抓着陈祭衬衣,舔舔唇,“宝贝儿,我今儿教你一个词。”
“什么?”
“色令智昏。”
“?”
肃成闻掐住陈祭的腰,衣服撩起露出一截雪白肌肤,劲瘦的腰线捏起来手感非常好,“宝贝儿,你求偶期快到了吗?”
陈祭摇摇头,“过了。”
肃成闻倍感遗憾,怀里的陈祭用手肘抵住他的胸膛,手指摁在他唇上,一副防御姿态令肃成闻多了两分痛心。
“嘶……”肃成闻捏捏陈祭下巴,若有所思,“我怎么感觉你在防着我呢?”
陈祭摇头。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