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还专门给二人举行了一个正式的拜师礼,而且还一本正经的说自己现在荣升为师叔了,惹得店里的一众人大笑不止。
“还有,以后你可别叫我师叔了。”陆阳又回头对吴小勇说道。
“为什么啊?”吴小勇有些懵圈,不知道陆阳是什么意思。
“听着别扭,不舒服。”
“你吓我一跳。不行,这哪成呀!我可不敢乱叫,师父知道了还不得又用大勺子敲我脑袋。”说完这话,吴小勇又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
他还真被毛剑青用炒勺敲过脑袋,因为做事达不到毛剑青的要求,把毛剑青惹火了,顺手就给了他一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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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到二十三岁,别把我叫老了,你师父要怎么敲你脑袋那是他的事,我不管,反正这师叔我是听不惯。”
田玉芳看见两人这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真不叫师叔叫阳哥的话,这不乱了套了吗?你再年轻可辈份在那里呀,你就别为难我了好不好?我的小师叔。”
吴小勇苦恼之极,尊师重道可是手艺人的基本,真要欺师灭祖,还不得被逐出师门,他才拜师几天,可不敢没了规矩。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滚过去弄两份干菜过来,我累得慌,想喝口酒,一会儿你们几个陪我一起喝一杯。”陆阳看了眼前的两人一眼之后,又指着吴小勇说道。
此时的店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工人们已经下班离开了,店里就剩下住在这里面的三个大人加上一个燕儿。
毛剑青去群众路之后,吴小勇便住进了原来毛剑青的房间,田玉芳也搬过来,睡了李珍以前的床,和唐翠兰母女住一屋。
“小田,你去叫一下唐姐,燕儿睡了就别叫她丫头了。”
“好,知道了。”田玉芳起身往住的房间走去。
说真的,她这时候还真的有一些饿了,前两天有一点小感冒,今晚吃饭的时候,她根本就没吃多少东西。
四个围坐在一张小桌子上,桌面上一盘香酥小河鱼,一盘五香卤豆腐干,一大盘红油拌松花菜。
“师叔,喝什么酒?”吴小勇问陆阳。
“滚,改不了是不是?我存的老酒还有没有?来二两老酒。”吴小勇的一句师叔,让陆阳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要骑车回去呢,二两会不会太多了一点?”吴小勇也不生气,反倒是关心起陆阳的安全来。
不管在哪里,做下属或是晚辈的人,真被上级和长辈骂,其实也是一种幸福,这是在意你,心里有你,没把你当外人才会这样。如果有一天,对你不闻不问,又或者,说都懒得说你了,这才是大事不好了,说明在他心里,已经没有了你的位置。
“我心里有数,少拍马屁,你要喝什么,自己拿,给唐姐和小田来一瓶王老吉。”
“这不行,马屁该拍还得拍,你不光是我师叔,要命的还是,你是我老板,我就怕万一有一天你不爽我了,扣我工资,我可没地方叫冤去。”
“就冲你这阿谀奉承的态度,该涨的一千块钱就别涨了,一个只知道拍马溜须的人,能把工作干好吗?我很怀疑的。”陆阳笑骂吴小勇一句。
“别呀,师叔,我可还指望月底回家给我爸买一副好一点的拐杖呢!”吴小勇往桌子上放下给陆阳倒来的老酒,以及三瓶王老吉,苦拉着脸,像极了受了恶婆婆气的小媳妇儿。
陆阳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关切的问道:“你爸的脚现在怎么样?能下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