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干呕了两声后,戚语萱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
一旁的刘妈见状,连忙关切地问道:“小姐,您没事儿吧?”
刘妈名叫刘修音,自团子出生以来便一直负责照料他的生活起居。
对于秦颜歌的真实身份以及与之相关联的一切事情,刘妈都心知肚明。此刻望着眼前这位面容憔悴、身体虚弱的戚语萱,刘妈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慈爱之情——毕竟能从戒备森严如铜墙铁壁般的天医门安然无恙地走出来,这位小姐的身份显然非同小可。
戚语萱强打起精神,无力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然而事实上,内心深处那种无法抑制的生理性厌恶感正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不断涌上心头,并在这一刹那间达到了巅峰状态。原本她还对自己的父亲抱有一丝期望,但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让她感觉就像吞下一只恶心至极的苍蝇那般难受不堪。
一想到母亲可能会面临的处境和感受,戚语萱更是心如刀绞。
她不禁开始想象母亲得知真相后的反应,那将是怎样一种深深的绝望呢?或许会感到窒息,甚至想要在瞬间逃离这个令人生厌的地方吧……
“刘姨,刚才那个女人是谁?”戚语萱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她的目光紧盯着刘修音,眼中闪烁着疑惑和不满。
“为何我爸爸,对她的态度如此不同。”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那张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此刻更显得毫无血色,宛如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
刘修音看着眼前的戚语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但更多的还是无奈。她刚想开口解释,却被一旁的团子抢了先。
“妹妹,那个是姨姨啊,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团子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然而,他的这番话落在戚语萱耳中,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痛了她的心。
她死死地盯着团子,那灿烂的笑容此刻在她眼中竟是如此刺眼,令她感到一阵阵地恶心。原本对这个可爱的哥哥还抱有一丝好感的她,此刻所有的情感都化为了愤怒与厌恶。
“蠢货!”戚语萱低声咒骂道,声音虽小,却充满了鄙夷。她转过头去不再看团子一眼,只等待着刘修音的回答,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刘修音的脸色显得颇为窘迫,他下意识地摩挲着鼻尖,语气生硬地说道:“那位是叶雨欣小姐,是戚总的助手。”不知从何时起,刘修音对戚锦荣的称呼已悄然变为“戚总”,这种刻意保持距离的态度,不禁令人心生狐疑。
“助手?嗯,有点意思。”戚语萱秀眉微蹙,沉默片刻后便不再多言。紧接着,她转身迈步朝着楼上走去,当经过那一盆素雅的兰花时,身材娇小的她,嘴角突然泛起一抹狡黠而阴险的笑容。
妈妈如此善良美好,自然需要由我来守护。至于你们这些愚蠢之辈,一个也休想逃脱!
医院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让人感到有些压抑和紧张。戚锦荣紧握着双手,眼神焦虑地盯着手术室的灯光,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终于,手术室内的灯光熄灭了,门缓缓打开。戚锦荣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紧紧盯着门口,期待着好消息的到来。
许世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手术室,脸上透露出一丝疲惫,但在看到戚锦荣的那一刻,他还是努力强打起精神,微笑着说道:"幸亏送来的及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发生后,许世杰便带着家人毅然决然地回到了国内。如今,他留在自家的医院担任主治医师,早已不再从事那个曾经令他心力交瘁的精神科工作。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经历,许世杰感慨万千。而此刻,面对戚锦荣关切的目光,许世杰心里有些莫名。
“我老婆这是怎么了,明明早上还好好地。”
颜歌不是才回来吗?徐楠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过,她已经完全恢复,可是为何今天会昏倒,甚至还吐出了鲜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戚锦荣十分焦急,无从下手。
听他这么说,许世杰心中暗自思忖着,但表面上却流露出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不屑。
他轻咳一声,然后缓缓开口说道:“秦小姐的身体状况自然是毫无问题的,可以说是非常健康。”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此刻躺在里面的秦颜歌,与上次给他检查时简直判若两人。那时的她,身躯残破不堪,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可如今却是如此健康,不过却有更大的问题。
“那她怎么会昏迷不醒,而且还吐血了呢?”戚锦荣满脸狐疑地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丝丝焦虑,似乎并不像在假装。
“哼,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因为气急攻心,承受不住打击才变成这样子的啊!”许世杰没好气儿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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