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表达得非常晦涩,但是曲涧磊偏偏懂了,“既然是朵甘,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游离的精神力又传出一串繁复的意念。
“听不懂,”曲涧磊看一眼贾水清,“我这人讲究……给她一个自辩的机会。”
老太太非常明白他的意思,主动收回了一点灵气,但是并没有解除冰封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对方起码有能力做出一些表述了。
至于说借机发难?那也欢迎——尽管来试就好了。
她的肢体语言……包括心理活动,人影全部都猜到了——行家眼里真的不揉沙子。
刚才人影之所以粗暴对待营养剂,主要原因还是判断错了对方的实力,以为是蟊贼进犯。
现在一旦把对方当做正式对手,那她当然会全力以赴地分析。
所以虽然桎梏松了一点,她并没有尝试冒险,而是微微活动一下,整合好了人影。
然后她右手勉力按住了左胸,“我先表个态,不管我做错了什么……愿意全力赔偿。”
曲涧磊四人嘿然不语。
只有大头蝴蝶在曲涧磊的脑中不住地转动着,异常兴奋地表示,“抄家!抄家!”
“我确实就是朵甘,”人影继续表示,“但是我已经闭关十二年了。”
“在那之前,我也有过仇家,但是我从来不认为,有过这么强大的仇家!”
“所以我只想问一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真的是我错了,我认打认罚!”
“欺负弱小就是应该的吗?”营养剂冷笑一声,“你刚才还想抢我的法器!”
“那是我以为你要抢我!”朵甘忍不住辩解一声。
但是她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于是果断地一转口风。
“我赔你一件法器,完整的……不过不保证你能使用!”
营养剂顿时语塞,哼了一声不再计较。
她真的不想就此放过对手,奈何对方给得太多了。
曲涧磊沉声发话,“你的人劫掠原初战士家族……这个怎么算?”
“啥?”朵甘直接就愣住了,好半天才问一句,“劫掠的谁家,罗家还是管家?”
果不其然,她是真的不知情,毕竟闭关十几年了,小白甜的长剑被抢,只是近十年的事。
曲涧磊沉声回答,“是洛家……”
“洛家……”朵甘有一点点疑惑,然后马上反应了过来,“罗家远走天钩的那一支?”
“这不可能,”她很干脆地否认,别看她现在认怂了,基本的思维逻辑还在线。
“洛家就没有什么像样的传承,劫掠他们是吃力不讨好……老大你是不是搞错了?”
朵甘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但是她注意到了,两个至高之上管此人叫老大。
关键是那两个,她一个都打不过!
所以她也主动称之为老大——反正这肯定是至高之上,其势力……自己也惹不起。
这个黑锅坚决不能背,相较而言,称呼什么的并不重要。
营养剂听得受不了啦,这情报是我搜集到的,你这么说话什么意思?
她直接冷着脸发问,“如果有呢,你以死谢罪吗?”
“这个……”朵甘这一下犹豫了,她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没有授意过。
但是下面人做事,就真的很难说了。
她很清楚下面人做事是什么样子,只不过一般来说,她也无心计较——大差不差就好。
惹出乱子的时候也有,但是她基本都能处理掉。
事实上,罗家和管家不许动,她是早就明言了的——在这两家身上栽跟头的势力太多了。
没有谁知道,原初战士的家族有多少底蕴,又有多少人受过恩惠。
但是洛家只是罗家一个分支,是跟主家闹掰了不说,目前怕是连至高都未必有!
……坏了,面对这种人家,没准手下还真有不开眼的!
所以那些赌咒发誓的话,瞬间就被她噎了回去。
所以她很光棍地发话,“那绝对不是我授意的,也可以赔偿……反正是我御下不严。”
“你的赔偿最好能让我满意,”曲涧磊点点头,不再说话。
就是小湖的话了,抄家!只要你钱够多,我可以不计较你的冒犯。
如果你的钱特别特别多,多冒犯几次也无妨!
前提是,你得像今天一样识趣,如果搞到大家脸上都过不去,那就没意思了不是?
他不说话了,但是偏执狂发话了,“那你的后辈派人埋伏我们,也不是你授意的?”
“当时可是五行战阵的埋伏,这种恩怨……不是一两件法器能解决的!”
人影足足僵硬了差不多半分钟,才轻喟一声。
“虽然相貌和气息不太对,但是你的精神力,我应该不会认错的……是朝云吧?”
“你觉得……我可能派人埋伏你吗?”
偏执狂闻言也愣住了,僵直了差不多两分钟,才干笑一声,“那啥,你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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