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嗯?”
唐骄指腹在微生商久经日晒的脸上轻轻摩挲。
“你不怕?……”
唐骄问他:“怕什么?”
怕什么?微生商愣了一下,怕什么?
怕的无非是世俗人伦、熙熙攘攘……
但他真的怕这些东西吗?他这几日一直惴惴不安的,到底是在担忧外界的风言风语,还是怕师兄就此要远离他?
他被人抱进了怀里,忽然在想,就算师兄亲他近他只是为了利用他,得到这天下四海八荒、五川八十一州,那他也甘之如饴。
只要师兄还愿意看他一眼。
唐骄轻抚着他的后脑,笑了一声,道:“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捧着微生商的脸叫他抬头看自己,后者却扭过头,不让他看见。
唐骄又问:“是不是又哭了?”
他叹息一声,将人按进自己怀里,也不去揭穿他现在如何。
那人紧紧环住自己的腰,勒得发疼,似是想要让骨血交融。
“真是欠你的……”他轻声道:“怎么一见面就哭,也不肯同师兄好好说句话。”
怀中之人沉默不言,只是湿润濡湿了他的衣襟。
唐骄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肩。
……
香槿站在门外的拐角,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将手间的肉都掐出了血印也毫不在意。
他眉头一动,散开了痛楚,随后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这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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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王的车轿自进了将军府中直到第二日也未出来。
云州城中传得满城风雨。
东方欲晓。
微生商从秋梦中醒来。
转头便是师兄背对着他,香肩半露。
他担心师兄着凉,将被子往上带了带,谁知那人闻动静,转过身来,眼中竟是没有半点睡意。
唐骄方要说话,开口间却忍不住掩唇咳了两声。
微生商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昨夜里太凉,染了风寒?”他眉头微蹙,自顾谴责道:“都怪师弟,一时情难自禁……才叫师兄!……”
唐骄瞪他一眼,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言,连忙制止道:“只是吹了冷风罢了。”
遭师兄眼含秋波的一眼瞪视,微生商竟轻抿着唇,有些痴痴的笑了起来,他垂首亲吻师兄的眉头、眼睛,亲吻在他的脸上流连忘返,一刻也不想离开。
这种情形熟悉得可怕。
当初赵成亦或是别人在他面前痴笑,他定要砍了那人的脑袋或是挖了那人的双眼不可。
师兄却是处处忍让对他纵容无比。
师兄到底是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