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的寒潮来的比以往都要迅疾。
微生商给唐凤梧穿上了袜子之后才叫他起床。
唐凤梧抬了抬脚,问道:“有地暖,穿袜子做什么?”
微生商欺身与他唇舌交缠,讨好道:“你不是说想要出门吗?”
闻言,唐凤梧身体一僵,有些狐疑的看着微生商。
两年来,无论他怎么哀求微生商带他出门,微生商都置若罔闻。
这一下冷落他十来天,竟然就自己开了窍。
微生商朝他笑了笑:“我错了。”
他抱锁住唐凤梧的肩颈,像一只撒娇的大型犬。
“你这么好的人,就应该清清白白活在世上。”
“是我的错,嫉妒你的二十多年都没有我的参与,所以自作主张的将你锁起来,忽略了你的感受。”
唐凤梧沉默良久,最后掰着他的手叫他松开。
“我呼吸不过来了。”
微生商从他身上起身,捧着他消瘦的脸,亲吻他的额头、鼻尖还有脸颊,爱意溢于言表:“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这么爱我。”
爱到呼吸都痛,却愿意为他忍耐。
唐凤梧别开脸:“谁知道呢,或许是欠你的。”
谁亏欠谁已经不重要了。
——
Francois久违的接到了微生商的消息,一接通,对面就开门见山的要求把唐凤梧身上的罪名全部洗脱。
Francois:“……”
真是叛逆啊这小子,真当世界的规则是围着他转的是吗?
他能有什么办法?他是来维稳的,又不是来当总统的。
他无奈的捏了捏眉心:“知道了,你终于想通了。”
“想通什么?”
“终于不再一味地把唐凤梧关在家里,终于能忍耐他和外界接触了是吗?”
另一边的微生商像极了陷入爱河的毛头小子,乐滋滋道:“他说他非我不可,我不在他身边他就会想死,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我又不能不出门,只好将他随身带着呗。”
Francois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对面轻飘飘一声:
“是么?”
随后猝不及防的被挂断了电话。
“……”
早知道微生商这么好被拿捏,他当初就应该收养唐凤梧来着。
不过他那时候有爹有妈,总不能去和人家抢孩子。
Francois将这两年准备好的所有随时待命的证据交给秘书,让他传给最高法庭。
他深深的靠进了办公椅里,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他要升官了,要发财了!
——
关于三年前在F国加尼叶剧院,总统候选人Gabriel被刺杀一事再一次冲上了全球热搜。
有关唐凤梧的污点被清洗干净。
而与此同时,潜伏在全球范围内的一个神秘组织也浮上了水面。
——
风在耳边猎猎作响,微生商戴着头盔,紧紧环着唐凤梧的腰,生怕一不小心就飞起来随即被高速路上疾行而过的车辆给碾死。
奥古斯塔发出的声浪几乎能将星空掀翻,天旋地转。
微生商坐在后座默不作声。
头盔一下一下瞧着唐凤梧的。
唐凤梧在几辆往前行驶的车辆之中穿梭,听见这个细微得几乎察觉不到的动静笑了:“你还好吗?”
身后的人摇了摇头。
“马上就要出高速了!”
身后没了动静,唐凤梧又提高了速度,在这不限速高速上飚至两百七十多迈的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