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瞪着眼睛说:“哼,他……已经……找……好……人了,我……这样……都是……被……他俩……给……气的。”
我开玩笑的说:“对,被他们夫妻给气的,回去让他俩给咱们报销医药费。”
李念点头说:“对……报销。”
我陪着他来到病房,等着医生给扎针,这里针灸的病人还挺多,整个病房大概有十多个人,有的扎了满头针,有的扎了满腿的针,有的扎了整个后背的针,我看着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像那些针都扎在了我身上。
李念看着一病房的人说:“人还挺多,怎么都是女的。”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果然这十多个人都是女的。
我俩进去后找了个空床位坐下等着,我把医生开的单据递给护士。
她看了看递给针灸的医生,然后对我说:“找个空床先等着吧!”
我坐回到李念身边,看着那些人。感觉她们一点都不难受的样子,再看看李念,他似乎也不害怕。
没一会儿医生就过来给李念施针,我不敢看就把脸转过去,等我再转过来的时候,他的半张脸上扎了七八根针。
我问他:“疼吗?”
他摇了摇头。
一周后他基本上恢复了,但是嘴还是有些歪,医生说可以休息一段时间,过几天感觉不舒服再继续针灸,后期还要三个月左右的调理。
李念这样根本就没办法再干活了,所以我俩决定回老家了,刚好这边也不收我们这些外来人口的孩子上初中。
就这样我们又一次踏上了回家的路。
临走时李念和婆婆说好了,等孩子出生后,就让婆婆回家帮忙照顾。
因为婆婆一直认为这一胎肯定是男孩,所以她就很痛快的答应了。
大姑姐在送站的时候喜笑颜开的对我们说:“弟弟,弟妹你们回去好好养病,这边不适合你们,你看看每次来弟弟都会得一身病回去,以后呀!就别来了,还是在家消停的找个活干吧!等我们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你们放心吧!我们有钱大家花,绝对不会让你们看着我们吃肉的。”
婆婆也附和着说:“是呀!是呀!你姐这人大方,她要是富裕起来了,肯定会带着你们一起发财的,你们就放心吧!有你姐姐在,以后妈走了也就放心了,你们是最亲的人,一定要互相帮助。”
李念点头伤心的说:“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我们走了,妈,照顾好自己,姐,别总是惹妈生气。”
我笑笑领着小朵朵就上车了,小朵朵挥动着小手和奶奶,姑姑告别。
或许大家都是发自内心的在向亲人告别,只有我,我已经伤透了心,暗自下定决心从此不再踏入深圳,这里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梦,一场陷入沼潭的恶梦,我要从这里离开,回到现实,回到那个有亲人有爱的地方。
我静静地坐在回家的火车上,目光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世界。那无尽的田野、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宁静而美丽的画卷。远处的山脉绵延不绝,宛如蜿蜒的巨龙,雄伟壮观;草地上的小草郁郁葱葱,随风摇曳着身姿,仿佛在向人们展示它们的生机勃勃。这一刻,我的心情变得格外舒畅,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